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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桐笑嘻嘻，跟進去，問道：&ldo;你是這晚來閣的掌櫃的？&rdo;。

&ldo;打聽這樣清楚，是要買魂子給我？&rdo;那女子瞥一眼風桐，笑說道。

兩人進了那大廳裡，只見陳設古樸，裡頭四處，紅燭萬盞，瞧到便是洋洋的紅意在鬧。那庭上、長廊，來來往往的人，倒是熱鬧。當中央一個白玉池子，池子裡一淺黃水蕩蕩。那味道像極了果酒馥郁。

風桐一時不看過來，直覺得好，笑嘻嘻的，只說道：&ldo;如何賣魂，賣魂子有甚的好處？&rdo;。

那女子卻只噙著一絲笑，道：&ldo;我領你上樓&rdo;。

風桐聽了，只樂呵呵的，心不在焉把頭一點，兩隻眼睛四處張望。看不盡的繁華。跟著女子身後上木樓梯。

一處又一處，一個接一個碰頭的人向那女子打招呼。才聽到這女子喚雲娘。

&ldo;雲娘&rdo;風桐在口裡叫一便，喜滋滋對上雲娘扭過來的臉上的那一雙水杏眼。風桐在見到雲娘穿的一身紅衣裳，雲髻斜簪的步搖有五股，卻也是艷紅色，耀耀的，紅豆一般。隨身子走動，一步一盪，跟著上樓去。

兩個人到了那木樓最高的一層，一間屋外頭有&ldo;命司&rdo;兩字。雲娘給門一推，那屋裡的油燈便燃了起來。風桐卻愣在門外頭，瞧著那屋門楣上&ldo;命司&rdo;兩字。

&ldo;怎的不進來？&rdo;雲娘早已經進去了，在那桌旁邊向風桐勾手。

&ldo;命司？&rdo;風桐納罕道，&ldo;你這晚來閣竟有這種東西，倒是稀罕&rdo;。

&ldo;便是要引你來的原因了&rdo;雲娘道。

風桐聽說，越發好奇起來，走進去。見到雲娘過去一個書架子上拿下一本厚書。

只瞧到那黃色書皮已經很是破了，有一股子濕乎乎黴味道，灰塵打濕的氣味。

風桐把那舊書看著，見到上面有&ldo;恩怨錄&rdo;三個字。又聽見雲娘道：&ldo;便是這件事了，倒許要求你替我辦一辦&rdo;。

風桐一壁聽著，一壁把眼睛看到雲娘去將那恩怨錄翻到一頁。上頭寫到：天寶某年，小妖伏僧，斷命黃泉，無路去……

&ldo;這是什麼？&rdo;風桐疑惑。

&ldo;快回去！有人盜幻靈鏡，&rdo;雲娘急起來，&ldo;莫教那人把幻靈鏡盜去了！&rdo;。

&ldo;什麼幻靈鏡？！&rdo;

風桐還不說完，就給雲娘撐開油紙傘一罩住了。

第17章 第十六回：智和尚巧設連環套，俏狐狸坐收漁翁利

窗扇半開著, 給外頭的風吹得微微轉動。那朱漆木窗樞搓在磚紅色窗檻子上，吱嘎吱嘎響。

窗外頭是一牆翠青的竹林, 竹節像一圈圈戒指，在那細長的綠竹子上一路戴上去。那蒼翠欲滴的扁長條竹葉擁在一起, 一疊疊蓬鬆的樣兒，刮著了一絲風絲，便是一種幽森森的巨響。像是一把繡花針撞在一起，細微的搓響，在涼風裡響。

聽著那細細的竹葉潮響，蒹葭蒼在窗邊望著廊前銀色鐵馬，覺著是一條陰涼眼睛的蛇, 鑽進自己心裡，濕黏黏的體會。

偏偏天那樣藍，萬物這樣精彩, 單他一個鬱鬱一個心情。

最是這種時候，把露如霜和蛟堯想將起來。那種心情浮上心頭‐‐三個人裡頭, 只他是外人‐‐蛟堯一個黑身子把他兩個隔住, 一座山一般擠到當中。偏偏那露如霜一聲不吭, 藏在蛟堯身後頭。蒹葭蒼自覺著自己無趣了，灰溜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