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這麼說,咱們都是要去安南的,還能經常見面?」李老悶高興起來,有熟人啊,到了安南就不孤獨寂寞了。
「那是自然。」疤臉小兵嘿嘿笑著,輕輕拍了拍李老悶的肩膀,說道:「宣教官說了,你們這些傷殘退伍的,要先給說媳婦兒成家。俺們呢,可還得等上一段時間。老悶兒,你這可是因禍得福了。沒想到哈,倒是要先喝你這個悶葫蘆的喜酒了。」
……
到底有沒有那麼好啊?宣教司司長劉佐宸再次拿起朱永興所寫的材料看了一遍,心中很是疑惑。東去安南,倒不象是打仗立足,簡直象武裝遊行般簡單。田地、女人,這些對士兵來說,確實很有誘惑力,只不知是真是假。
哎,管他呢,殿下這般寫,我就這般教。劉佐宸苦笑了一下,把材料仔細收起,放進箱子中儲存。
作為文官,還是戶部侍郎,劉佐宸的學問自然是不錯的。而這個宣教司是朱永興新搞出來的部門,司長是何品級,到底有多大許可權,連劉佐宸也不得很清楚。只是看到了朱永興的奮發努力,看到了明軍的重新振作,他心中觸動,才忍著別人的白眼,主動承擔了這個職務。
儘管國家危難之時需要軍隊,但軍人的地位卻很低下,更為文官所看不起。劉佐宸擔任司長後,成天跟士卒打交道,立時成為了文官眼中的異類,罵他有辱斯文,體統掃地……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授課(求收藏)
目光短淺之輩,迂腐糊塗之流。劉佐宸對那些譏諷他的同僚是如此評價的,並不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書生冠巾啊,已被韃虜踐踏入泥土;筆下錦繡,卻難敵腥羶鐵蹄。劉佐宸跟著白文選率兵入緬迎過駕,看見過戰陣廝殺,目睹過多少不知名計程車兵埋骨他鄉。可在那些飽讀詩書的文官眼中,軍人就當如此,粗魯不名的軍漢依然渺小卑微。
觸動或許早已有之,戰鼓鳴響時,清軍衝鋒時,劉佐宸直恨自己是文弱之身,不能上陣殺敵。
當看到朱永興在文官面前宣佈要成立宣教司,並且用期盼的目光注視,得到了卻是冷漠的回應時;當看到朱永興眼中的熱切變得黯淡,掩飾不住的失望時。劉佐宸感到一陣心痛,毅然站了出來。
或許當時是頭腦發熱,但接下來劉佐宸卻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岷殿下運籌帷幄,擊敗了清軍,並且在軍隊中開始推行一系列的新舉措。劉佐宸被同僚疏遠,卻被朱永興器重,時常能夠和朱永興在一起探討交流。越接觸,他越覺得岷殿下思慮之深,目光之遠,簡直如有神助一般,每每令他心馳意遠,前途光明。
雄心壯志,可比天地;天眷神授,誰與爭鋒?可笑那些迂腐固執之輩,竟沒看出岷殿下正行變革救亡之事,還抱殘守缺,自覺清高。
劉佐宸推開窗戶,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作為宣教司司長,他的手下現在不過百餘人,都是從軍中挑選而來的口齒伶俐、能說會道計程車兵。而他的工作重點是把朱永興寫的材料和要傳達宣傳的內容,教授給手下,再由手下在軍中宣講。
嗯,差不多到了講課授學的時候了。劉佐宸的另一個工作便是教手下識字認書,頗象個教書先生,很為昔日同僚所詬病。
聖人云:有教無類。這些傢伙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劉佐宸又想起了別人的白眼和譏諷,不禁冷笑起來。
「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萬裡羶腥如許,千古英靈安在。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走出屋子,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劉佐宸邁起了方步,吟誦著今天的授課內容,臉上笑得燦爛。
……
「我軍雖獲勝利,但總體形勢依然是敵強我弱,敵攻我守。但防禦也分積極防禦和消極防禦。先說消極防禦,就是每點必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