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正獨立(第2/3 頁)
跟雲享合租的女孩也在找工作,透過聊天雲享得知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上完高中就不再求學了,她家因拆遷得了好幾套房子,所以靠收房租過著小康的生活(怪不得她知道要房東的身份證看)。她除了年輕、好打扮一無所長,一個星期內她已經換了三個工作:餐館接引員(站門口含笑問“你好,幾位?”那種)、酒品推銷員、公司前臺接待,最後一個工作需要會電腦打字而她不會,幹了不到一上午就逃逸了。
她得意的跟雲享說象她們這種城裡女孩好多都是在家白白待著,不上學也不工作的(近年來網上稱之為啃老族),她不過是太閒了才出來玩玩的,其實她家的房子足夠養活她了。雲享將信將疑的聽著,顯然她與自己不是一類人,也不可能成為朋友,甚至她們心裡也許根本就相互鄙視。
業餘休息時間徹底輕鬆下來,不用再複習考研了,可以盡情的看小說了。同屋晚上經常消失,一個人的夜晚,安靜清冷,甚至有點恐怖,站在骯髒破舊的陽臺上,看著周圍擁擠陳舊的居民樓,這個繁華城市底層的角落,這個不屬於她的居所,她要在這裡待多久?她屬於這個城市嗎?這個城市會接納她嗎?還是象她在其他城市一樣,最後都不得不捲鋪蓋走人?
過兩天要讓媽媽把自己的人事檔案寄過來,還要去人才市場辦存檔手續,她已經瞭解了她跟Y院裡有編制的人員是不一樣的(為什麼她到哪裡都低人一等,這就是命運嗎?!),她的檔案要自己交到人才市場託管,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等只能自己去買,評職稱倒是可以由人才市場給評,另外Y院的一些福利——過節費啊、日用品啊等等都只發她一半。最重要的是工作必備的規範標準等資料是所裡所有外聘人員共用一套,而那一套也因用的人多且雜變得殘缺不全了。總而言之,雲享在Y院就相當於短工,即沒名分,又要使勁幹活,此時她的感覺還不強烈,日後她那高傲的天性會對這一切難以忍受的。
在這個城市稍為安頓些後,雲享給芳寫了封信,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突然蒸發的緣由。在大院兒時,為逃避與爸爸的衝突,雲享曾多次到芳家避難(不過都是在芳結婚前),好像大院兒裡唯一值得自己寫信的只有芳了。至於與芳同在醫院的爸爸,雲享現在只當他是仇人,他看到芳收到信而自己沒有會怎麼想——雲享彷彿有一種小小報復的快感。
關於張琅,他在雲享腦海中停留的時間從未超過兩秒,雲享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必要通知他,他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嗎?他是她的什麼人?他能給她什麼實質的幫助嗎?她只能靠自己,只有她自己是真實的,只有她不會欺騙自己——真的不會嗎?那麼多次失敗的考研怎麼說呢?難道不是她的自欺其人嗎?生活如此艱難,每一步都要作出抉擇,她這一步走對了嗎?只有時間能證明了。
第一個月拿到工資雲享高興極了,她已經快山窮水盡了,終於得救了。而且雲享發現加班有很多好處,Y院有好幾個定點飯店,不止街對面那個小飯館,附近還有一個稍微大點的有點檔次的飯店可以去。而她自己回去只能用電炒鍋悶點粥,再隨便買點現成的蔬菜。那個電炒鍋是她和同屋一起出錢買的,本以為可以炒個菜啥的,實際倆位大小姐的廚藝都很糟糕,誰也沒用它炒過幾次菜,後來雲享走的時候即沒拿走它也沒向同屋討還那一半本金,這也算給她一些小小的教訓——不要隨便跟人分攤買東西,更不要太高的估計自己的勤快度。
扯遠了,再說加班,不但管飯,還有空調,比她租的房子舒服多了,那裡是夏天熱死,冬天凍死,而且在辦公室她還可以查閱那些正式員工的規範,這方面她太欠缺了,以前在S單位做工程幾乎不用看啥規範,也沒人嚴格的審圖。
目前雲享的工作已經乾得很順手了,t軟體果然好學,三、四天後雲享就掌握了。那個複雜的仿古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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