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婚事改期(第1/2 頁)
周昭看著面前的竹簡,自嘲地笑了笑。
看來老天爺還算有幾分良心,沒有安排她死在周晚的大喜日子上。
她想著,拿起那竹簡湊近了仔細看了一圈兒。這竹簡平平無奇,看上去同她屋中旁的空白竹簡併無兩樣,究竟為何偏生它的上頭,便能顯現出死亡預告呢?
會不會是她死了之後,這東西作為遺物落在了蘇長纓手中。
蘇長纓見這是空白竹簡,便拿來寫了告亡妻書悼念她?
只是她暫時並沒有出嫁的打算,蘇長纓為何又稱她為妻?該不會是她死了,那傢伙同她結了冥婚,端著牌位進門?
光是這般一想,周昭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長纓應該沒有那麼瘋吧?
再一想到那上回竹簡之上憑空出現的水痕,以及只有半截兒的預告……
周昭又是一陣無語。
蘇長纓該不會是一邊哭唧唧一邊寫吧?哭就哭罷,丟人是丟人了點,但咱們能哭著寫完嗎?每回到了關鍵之處,那字便像是起了火似地燒掉了。
周昭搖了搖頭,輕輕一躍,整個人都掛在了桌案上的長繩上。
長纓,便是長繩。
腦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周昭不由得開始梳理最近有關山鳴長陽案的所有細節。
樊駙馬是摸金校尉,開國之後專門替陛下到處尋找秘寶。章然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替陛下掌管細作。
章然在山鳴長陽案現場出現過,是約長陽公主的人。公子予背後的那人,潛伏在朝堂之中的逆賊,他是殺死長陽公主,殺死周晏,且擄走蘇長纓的人。
這二人究竟是合謀作案,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章然所說的懷璧其罪,那個“璧”又是什麼呢?會是她同蘇長纓從天英城帶回來的《六道天書》嗎?
事情又回到了樊駙馬是摸金校尉上,他四處尋找重寶,很有可能長陽公主手上當真有《六道天書》,可若那“璧”是六道天書,問題又來了。
當年兇手作案之後,按理《六道天書》從長陽公主手中落到了公子予等人手中。
那麼後來那東西,又怎麼會落到天英城,落入秦天英手中呢?
而且,如果那幕後之人為了《六道天書》不惜殺死長陽公主,殺了周晏,那為何他們大破天英城之後,沒有讓蘇長纓將《六道天書》上交,而是任由他們交給了章然,讓那東西進入了宮中?
這麼看來,那所謂的“璧”又不像是《六道天書》。
可若不是,那又會是什麼呢?長陽公主手中到底握著什麼要了她命的東西?
還有兇手究竟為何要區別對待?同樣是長安城的青年才俊,只要平安成長假以時日必會是位高權重的周晏同蘇長纓,為何殺周晏卻是不殺蘇長纓?
而為何也要置她於死地呢?
不對,並非是一直要置她於死地。在天英城的那一次死亡危機,應該同公子予背後之人無關。
畢竟秦天英武藝高強,的確是勝過她良多,她死在那裡可以說得通,她服氣。
案發之後的四年,她也一直平安無事,並沒有遭過任何暗殺之類的,也沒有遇到生命危險。
那幕後之人想要殺她,是她帶著蘇長纓回了長安之後開始的。
為何?因為擔心有她在,會讓蘇長纓找回自己,從而破壞他的大計?
還是說有旁的原因?她從天英城返回之後,便成了與周晏一樣的必殺之人。
此前此後有甚區別?
周昭想著,呼吸一滯。
若說她從天英城回來同此前的十幾年最大的區別,便是她成了廷尉寺的小周大人。
四年前,周晏在廷尉寺,也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