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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嬤嬤接著問，&ldo;是你先發現三少爺落水的？&rdo;

萬碧點點頭。

&ldo;把你所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rdo;

萬碧心越跳越快，顫抖著聲音說，&ldo;黃昏時候，奴婢去給後花園灑掃處送噴壺，剛到荷塘邊，聽見有人在水裡喊救命，奴婢一時也沒多想，直接跳下水救人。&rdo;

王妃皺皺眉，看了鄭嬤嬤一眼，鄭嬤嬤會意，&ldo;你就沒看到三少爺是怎麼落水的？&rdo;

萬碧跪在地上不住發抖，來時路上那人的話還清晰地迴響在耳邊，&ldo;推三少爺下水的人穿青色裙，裙邊繡著丁香紋。&rdo;

可她根本就沒看見！此刻她再傻，也知道自己捲入了後宅之爭，她的命在那些貴人眼中就如螻蟻，稍有不慎就交代了。

頭上又傳來鄭嬤嬤嚴厲的聲音，&ldo;仔細想想，當時都看到了什麼？&rdo;

一聲輕笑，阮側妃甩甩手裡的帕子，向寧王挑挑眉，寧王安撫地看了看她。

王妃最看不得他倆眉來眼去，冷哼一聲，&ldo;炯兒平日最怕水，更不會一個人到水邊去，必是有人害他！萬碧，當時你看到了什麼？實話實說，沒人能難為你！&rdo;

萬碧額頭開始冒汗，惶恐不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

看著這幅場面，阮側妃強忍著沒笑出來，寧王臉色已不耐。

鄭嬤嬤上前一步，擋住寧王和阮側妃的視線，低聲說，&ldo;你這蹄子，不過走了這麼一段路，就把事情全忘了？&rdo;

怎麼辦，要怎說？萬碧不認識那個婆子，不知是不是鄭嬤嬤的人？她代表著誰？這是王妃的意思還是鄭嬤嬤自己的意思？那幾句話到底說的是誰，會牽扯到誰？是要實話實說還是按那婆子的話說？

鄭嬤嬤不斷催促，萬碧心亂如麻，下意識說道， &ldo;我……，我……，我也記不太清了，當時，假山後面好像閃過青色的裙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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