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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而我們急需要逃離這個見鬼的地方，所以讓我們做個交易吧。&rdo;

&ldo;我們幫不了‐‐&rdo;

&ldo;為什麼不行?北約呢?你們不能派些特種兵來這裡把我們救出去?或者想點別的辦法?&rdo;

&ldo;北約已經不復存在了。聽著，事情比你以為的要更複雜‐‐&rdo;

&ldo;那就告訴我現在的狀況。&rdo;

&ldo;蘭花素對瘟疫不起作用了。人們正在死去‐‐在每個地方。美國總統幾個小時前死了，副總統不久之後也步其後塵。&rdo;

&ldo;現在誰在領導政府‐‐&rdo;

&ldo;本來該眾議院議長繼任總統，但他隨即被爆出了醜聞。他被懷疑是個伊麻裡同情者，據說參謀長聯席會議插手其中，然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宣佈他自己為非常總統。他正考慮制訂一個計劃……華納醫生，我們需要那個研究。&rdo;

&ldo;蘭花素為什麼會失效?&rdo;

&ldo;又一次突變。聽我說，我們認為馬丁正在研究某些東西，但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需要跟他講話。&rdo;

凱特開啟筆記簿，開始閱讀裡面的內容。她不明白自己看到的東西。

&ldo;華納醫生?&rdo;

&ldo;我在這裡。你能把我們弄出去嗎?&rdo;

那邊停了好一陣子：&ldo;我們無法讓任何人進入蘭花坊，但如果你們能出來……我會查檢視我能不能安排交通工具。但‐‐我們的線人說，伊麻裡按計劃將在今夜晚些時候撤離西班牙南部，至少會把倖存者全部撤走。&rdo;

凱特瞧了瞧玻璃門外，太陽現在差不多完全升起了。今天將會是漫長的一天。

&ldo;我會再給你打過去的，請準備好。&rdo;

插pter 39

摩洛哥北部

伊麻裡休達軍事基地

大衛被鬧鐘吵醒了。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第二響的鬧鐘聲。最響的那次他是在2003年的維吉尼亞州蘭利市聽到的，當時一個氣喇叭被放到他腦袋邊上，鬧得他半裸著身子從床上直接跳了下去。中情局的教官把他就這麼半裸著拖出了兵營，丟進了維吉尼亞北部的林莽中。

&ldo;這片樹林中有六個狙擊手。你必須在黃昏前回到兵營裡。他們的彈頭裡裝著染料。只要你身上沾上一點兒，我們就不要你了。&rdo;

他們把他推下卡車，甚至都沒停車。太陽落到那片軍營的平房後面的時候，他又見到了那些人。

自從那一夜開始，他便再沒有在睡覺的時候只穿內衣。唯有一次例外，唯有那一次小小的放縱，唯有那一個軟弱的時刻。在直布羅陀，他和凱特在一起的那一晚，他卸下了自己的防備。

此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轉移到了屋裡斜對著房門的角落裡，隨時準備攻擊進來的人。盧金弄清真相了嗎?他們在房間裡放了竊聽器?他有可能什麼都聽到了。

門&ldo;咔嗒&rdo;響了一聲，但並沒完全開啟。兩隻手從門縫裡伸了進來，十指筆直攤開，顯示出手心裡沒東西。這雙手的主人在門外叫道：&ldo;我是卡茂。&rdo;他身後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ldo;進來，然後把門關上。&rdo;大衛保持半蹲的姿勢說道。說完之後，他赤著腳，迅速地跑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