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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胥也清楚。
所以他寧願選擇放棄商韶,也不會放棄商昭。若是之前還在糾結,這下他已經是下定決心了,那就是不擇手段,讓商昭為己所用。任是他顏孝若再神通廣大,他也必叫他有來無回。
這大明的天下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自打商胥來了之後,商韶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直到小皇帝哭著說餓,她才借著機會退走了,期間一言未發。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
一場鬧劇終了。
商昭還得做出一派君臣和諧的樣子,對此做出一番解釋:「真是讓瓦剌王笑話了,不想讓哀家和姐姐的矛盾打擾了您的興致……」
「太后說笑了,這場好戲我們陛下看的分外精彩呢。兩個女人一臺戲,外加一個被當成棋子的小男孩,這比春芳院的戲子唱的都有意思呢。」說完,還滿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商昭的眼神暗了暗。
敬酒不吃吃罰酒,鍾隱心裡吐槽。
商胥直直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頗有壓迫感,厲聲道:「太后乃大明太后,皇帝乃大明皇帝。今日是太后的聖壽,瓦剌王最好管好你的狗,人說話的地方,哪有狗叫喚的份?」
在座諸人皆悶笑出聲,此話雖糙理不糙。難得這錦繡滿腹的商首輔會說這般粗野的話?今日怕是被人氣的不輕。
商胥喊道:「蕭乾。」
「……臣在。」
「你手下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嗎?任由這些草原小兒在太后的壽誕上對皇帝不敬?我看你這都指揮使別當了,趁早讓賢。免得你心術敗壞,亂我大明天下。」
「首輔大人。」蕭乾暗中咬牙,道: 「微臣知錯。」
顏孝若失蹤不見,商胥本就多加責難於他,就因多番不滿於此,蕭乾才決定和商韶聯手,除掉商昭,獨自坐大。
他早已在暗中安插人手,只要商韶和小皇帝藉機發難,他便會派人暗殺在座的瓦剌王,將誅殺他國外君王的大罪推給商昭,說她妖妃誤國。
掌控了鍾粹宮和小皇帝,再藉機治商胥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就可輕易拿下他的首輔之位。
還有那該死的華榮!錦衣衛只能是他蕭乾一個人的,誰也奪不走。
這下商胥藉此發難,難不成是察覺了他的計謀?這不可能。跪著的蕭乾突然拔劍起身,準備破釜沉舟。鍾隱吩咐東廠幹事靠近,保護商昭。
「首輔大人,既然您不願意擔當殺女弒後的罪名,那麼微臣替您做了。」蕭乾也是震盪自若的打暗號,召喚錦衣衛上殿。
他高聲道:「在座的眾位聽著,太后商昭,傷敗彝倫,天性兇狡,為禍前朝。辜負大行皇帝之所託,勾染內官,不敬君王,臣蕭乾願為帝清君側,手刃此妖婦。」
在座皆為文官,除了東廠十二幹事,論武功無人可及蕭乾,只得抽心坐著。諸位內眷早已退避閣外,包括傅錦繡。唯一不同的是,她是被太監用了蠻力扯走的。看著被強硬拽走,為自己性命牽憂的娘親,原本看似刀槍不入的商昭突然覺得心頭一熱。
她的失神,在別人眼裡,反倒成了驚訝過度的木然。金凉閣內,絲竹管絃之音早已逝去,無邊的夜色肆意入侵,涼風突起,叫人通體生寒。鍾隱為商昭披上勝雪的狐裘披風,將那隻她常用純金鏤空暖爐塞入她的手裡。
偌大的金凉閣,只商昭一個女子。
面對著不知敵友的臣子,面對著要她性命的劍鋒。
商昭忽然想起了顏孝若。
記得他賑濟冰災回京的那年,在他昏迷的數月裡,儲秀宮裡的她因為自己的身份被諸多秀女孤立。甚至有人趁夜用井水將她潑濕,害她臥病在床,大病了一場。
那個時候躺在床上她就在想,同樣是他,會希望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