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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想了想,道:&ldo;謝姑娘好意。但眼下奴才留在姜家,背靠著姜家這棵大樹,更好為姑娘奔走。以後若是有機會,再求姑娘給奴才這個恩典吧。&rdo;
姜宛卿點頭。
他說得有理,眼下的東宮確實不如姜家牢靠,阿虎借著姜家的東風,辦事反而容易得多。
同一時間,南城。
一座破破爛爛的道觀擠在一片逼仄的民居當中,三清真像前香爐枯寂,像是很久沒有被點燃過了。
&ldo;心口疼?&rdo;
盤膝坐在香案前給風昭然診脈的道長十分年輕,眉眼清亮有神,就是一身道袍看上去很久沒有洗過了,已經皺巴巴看不出來本來顏色。
道髻也胡亂扭成一把,挽著道髻的是一根竹枝,看上去很像是從掃帚上折下來湊合的。
他一臉訝異:&ldo;殿下這一身的毛病還嫌不夠,什麼時候多出這西子捧心的調調來了?&rdo;
風昭然看他一眼,眸子不喜不怒的。
道長連忙換了臉色:&ldo;是是是,心乃臟腑要器,好端端地疼可著實是大事。&rdo;
他的指尖在風昭然脈上診了又診,皺眉:&ldo;這可怪了,殿下的心脈雖然略微虛弱,那也是素日飲的湯藥所致。除此之外一切正常,並無不妥啊。&rdo;
這結果和風昭然自己診的一般無二。
風昭然想了想,道:&ldo;孤好像只在一人面前犯此疾。&rdo;
他說得很慢,聲音也微沉,因為自己都覺得特意點出此事有些荒唐。
&ldo;誰?!是哪位神仙下凡來收拾‐‐&rdo;道長的眼睛頓時亮了,明顯透出一股喜悅的神采,&ldo;呃,不是,貧道的意思是誰有此機緣,竟能令殿下心痛?&rdo;
風昭然沉默了一下:&ldo;太子妃。&rdo;
道長拖長聲音&ldo;哦&rdo;了一聲:&ldo;她不喜歡你是不是?&rdo;
風昭然:&ldo;……&rdo;
他的沉默讓年輕的道長也沉默了一下,道長說:&ldo;貧道失陪一下,殿下稍候。&rdo;
道長起身離開。
片刻後,後院傳來一陣狂笑,把院裡的母雞驚得咯咯叫。
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方歇,然後道長頂著幾根雞毛走進來,重新盤膝坐下,一臉端莊地開口:
&ldo;殿下,男歡女愛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強求不來。你就算是再心痛,貧道也愛莫能助啊。或者殿下讓貧道入宮,貧道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一下‐‐不是,勸說一下太子妃喜歡你?&rdo;
風昭然盯著他:&ldo;孤對她並無男女之情。&rdo;
道長一愣:&ldo;這倒是奇了。在旁人面前不疼,只有她面前疼,難道她給你下了咒不成?&rdo;
&ldo;咒?&rdo;風昭然,&ldo;世間當真有咒術嗎?&rdo;
&ldo;瞧殿下問的,殿下當初把貧道拐到‐‐不是,招攬到這裡來,不就是衝著貧道一身精深的修為嗎?&rdo;
道長一臉傲然,&ldo;道法精深,咒術亦是無窮,上古傳承,箇中玄妙,難與凡人言說。&rdo;
風昭然:&ldo;說人話。&rdo;
&ldo;……就是貧道也沒搞太懂。那些東西畢竟玄之又玄,試一百次也未必有一次準的,可你要說它全是假的吧,能傳上幾千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