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哦，就是你給一堆玩具叫你弟玩，自己坐著一邊玩遊戲是吧？」秦女士手指又癢了，想敲她腦門，被她躲開，就瞪她一眼，「這也叫帶孩子？」

郭曼薇還不肯認，還嘴硬，相當的嘴硬，估摸著全身上下也就這張嘴還硬著，還梗著脖子打算同秦女士論個道理，「怎麼就不算了，人在我那裡，我管接管送，還管吃飯，怎麼就不算了？」心說秦女士這就偏心上了，偏得也太快了，秦女士曉得她離婚沒要半點東西時，還被秦女士叨叨了兩天。

秦女士都叫這女兒給氣死，沒病也能氣出病的那種，打小的獨生女緣故，那會她在單位裡頭，戶口也是城鎮的，還真不符合二胎政策，只能生一個。只有一個女兒，當然就眼珠子似的疼著，但疼久了嘛，還是疼的，離婚了也還是疼的，可也不止疼一個人，她還有現在的丈夫，還有第二個兒子，總要分些疼愛出去，「你就不能跟小時候一樣聽話？哪學的這麼個脾氣，非得跟我頂嘴！」

郭曼薇一聽這話就爆了，是相當的爆，先前還能同秦女士就這麼著的來回個兩句，但秦女士一提她小時候，她就忍不住了，「你也曉得那是小時候呀，我小時候你還沒離婚呢，我還是獨生女呢！」

她氣著了，就要把鞋子穿回去了。

秦女士也給氣得不輕，見她要走，也想攔的，也不能叫她氣頭上開車，可屋裡面又聽見「哇」的一聲，小兒子哭了。她這個當媽的人，對著兩個孩子，一個都三十了，一個還小呢，會哭的那個更心疼，也不是不心疼大的，有時候就不能比較，一比較就不成，尺有長短，人心也有偏的。

她一時沒拉住人，見顧昱晨出來，「昱晨呀，你幫著看看她，她這樣子開車我不放心。」

顧宇哇哇哭，哭得房間都是他的聲音，秦女士趕緊就往房間裡跑，沒一會兒就聽見她哄顧宇的聲音，「阿宇，醒了呀，不哭呀，媽在這裡，媽在這裡……」

郭曼薇先是踩著鞋子跑出來，還沒進電梯呢，還在繫鞋帶，手都顫抖著的，心裡頭要說不想著她媽來找她那肯定是騙人的，可人沒出來，就聽見裡面秦女士哄兒子的聲音——她也就隨手把鞋帶打個結，悶著頭進了電梯。

電梯門沒還闔上又開啟，顧昱晨就著外面，她趕緊背過身去，不想看見他。

顧昱晨進了電梯，修長的手指按了「1」，就與她並肩站一塊兒了，比她高多了，一下子就讓人覺得電梯空間更小了，像是都被他給吞噬了。

壓抑的叫人難受，尤其是自認覺得受了委屈的郭曼薇，那脾氣就見長的，別看她平時在單位好說話，別人都說她脾氣好，可私底下她呢不光刻薄，還有點作，還容易遷怒，「顧昱晨，你回來做什麼，你是回來看我笑話嗎？」

聽聽，哪裡就關人傢什麼事，她就要遷怒。

電梯門「咣當」的開了，她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著顧昱晨，跟個茶壺似的。

外面的人本來在等著人出來，一見裡頭這架式，就縮了縮脖子往邊上的電梯去了。

顧昱晨眉頭一挑，「我沒看你笑話。」

郭曼薇就認準了這一點的，惱羞成怒的，「你還說沒有，就知道拿話敷衍我，你哪次不敷衍我？不喜歡我就算了，你還同我結婚，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顧昱晨這面上就不好看了，雖平時不怎麼笑，也能看得出來中間的區別，輕拉著她出電梯，「我沒敷衍你，都是你要求的。」

郭曼薇更惱了，簡直就跟燒沸的開水一樣，恨恨地瞪他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還甩不開——眼睛瞪得更大了，就跟鼓氣的青蛙似的，「沒敷衍？你現在不就在敷衍我？」

再沒有像他這樣的，她說結婚，他就同意；她說離婚這日子過不了，他也同意的。搞得她都要以為他是什麼聖父下凡來歷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