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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孩子已經睡了，這裡有肖師兄，放心。&rdo;

&ldo;那我們現在去哪？&rdo;

&ldo;去我宿舍先休息會兒。&rdo;程若航一身黑色正裝西服，身高腿長地邁步在程西前面，撳電梯下樓。

去他宿舍！

已經邁步進電梯的程若航，回頭見外面一人沒有跟上來的作勢，&ldo;還是你要留下來，和肖師兄聊個十塊錢？&rdo;

肖師兄豈止聊十塊錢！

其實程西此刻冷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待在醫院的緣故，這種陰冷浸透在骨髓裡一般的醒人意志。

雖說程若航他們職工公寓就在醫院邊上，可是，程西眼下的生理狀況，她比較難為情，不想和程若航獨處。

&ldo;要不，我還是留這吧，你幾點回醫院？&rdo;

&ldo;……&rdo;程若航靜默地垂眸掃一眼程西，夜風拂了拂程西的齊脖短髮，削肩單薄的身形，一陣風能吹透，&ldo;你來例假了？&rdo;

啊！？

程西有一秒鐘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再略帶尷尬的神色瞟一瞟問話人，他的面容，太正常不過，如同一般醫生問診一般。而程西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她側漏了？連忙暗自摸一摸自己屁股身後。

程若航莞爾，隨即恢復平日的正經臉，&ldo;你覺得如果你的褲子上有什麼，我還會有這個閒工夫問你了疑問句？&rdo;

程西噎語。

&ldo;我記得你最喜歡汗蒸泡澡的，偶爾有幾次不願意陪姑姑去，也都是因為生理期。剛才在觀察室起身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看一看椅子，很顯然，生理期。&rdo;

程西窘著一張臉，她不知該不該表揚一下程醫生的敏銳力。

&ldo;別折騰了，就在我這裡先休息一會兒，缺什麼就在樓下便利店買吧，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是的，對於程若航這種看慣別人的十二指腸的人來說，女人來個例假有什麼可新鮮的？

趙姐說得對，小妮子就是矯情！

便利店裡，程西如願以償地買到了夜用褲，她還想買牙刷毛巾的，程若航知會她，他那裡有。

便利店有熱飲還有便當、三明治類的，&ldo;我要不要買些吃食給趙姐送去哦？&rdo;程西徵詢程若航的意見。

&ldo;你認為人家孩子躺在觀察室裡，有心情吃你的東西嘛？&rdo;

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ldo;這次檢診的所有費用你來出。&rdo;

&ldo;我知道。&rdo;程西想說，你還真當我二百五了。

&ldo;沒有下次了！我說的是像今天這樣大包大攬的濫好心。&rdo;某人繼續說教模式。

&ldo;……&rdo;

&ldo;買個三明治！&rdo;

&ldo;不是說人家不稀罕吃的嘛？&rdo;程西不知道該不該聽從程若航的指使了。

&ldo;我吃。&rdo;程若航一記白眼交給她。

&ldo;你沒吃晚飯嗎？&rdo;

&ldo;和肖師兄交班的時候已經八點，今天時泠的父親六十歲生日，我晚到再早退，老程氣得臉都青了。&rdo;程若航明明在說自己失了晚輩禮數的事，虧他還笑得出來。

&ldo;你和……&rdo;

&ldo;嗯？&rdo;他的目光看似很柔和，似乎在鼓勵程西的斷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