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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尹夏抬起腳，拿鞋跟跺了兩下地板，&ldo;你知道嗎，你的表現有點浮誇。&rdo;

李千航很少跟人吵架，更別說是女生了。王尹夏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立刻噤聲，朝著鄒意走過去。

&ldo;我懶得管你們怎麼想的，反正我不在那2個人之中，也不想去爭那2個名額。當然了，我不知道到底誰活下來了，也不在乎，我能分享的就這麼多。所以，你們繼續吧。&rdo;王尹夏靠在牆上，開始撕手指上的倒刺，撕一撕，還抬頭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但樂於圍觀的樣子。

蘇堯撓了撓裴印蕭的手心，想問問他自己該不該說出紅繩的事情，但幾個人所處的位置，相距不會超過5米，這時候開口說什麼，或是走到一旁說什麼，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裴印蕭握著蘇堯的手緊了緊，然後朝後按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ldo;除了王尹夏，還有人死了嗎?&rdo;開口的是梁一衡，他見沒人回答，又略帶嘲諷地補充道：&ldo;我是說，還有人承認自己死了嗎?&rdo;

鄒意沉聲問道：&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意思。&rdo;梁一衡接得很快，給人感覺就算鄒意不回答，他也已經憋不住要把話講出來了。&ldo;司機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難道你在路上撿到錢，是因為不喜歡才交給警察，而不是因為不交要負責任?&rdo;

蘇堯向趙詩云投去眼神，後者應該已經預設了梁一衡的說法，雖然表情有些難看，但並沒有反駁他的意願。

梁一衡左看看右看看，站到了李千航面前。李千航有些憤怒地揪住他的衣領，正要開口，被梁一衡打斷。&ldo;老李，我就明說了吧。我和趙詩云，我們兩個人，都不承認自己死了。我問你，你認嗎?你死了嗎?&rdo;

李千航一把推開他，有些猶豫地看向鄒意，&ldo;我……我不太記得，我覺得我沒死。&rdo;

鄒意蹙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和言語裡看出什麼來。最後，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她篤定地說出了&ldo;我也不承認。&rdo;，梁一衡嗤笑，又走到了蘇堯他們面前。

裴印蕭死拽了蘇堯好幾下，但蘇堯沒有理會他的阻攔，直視著梁一衡的眼睛回答道：&ldo;沒錯，我確實有自己死亡的印象。不過有兩件事我要強調，第一，那種死亡印象到底是不是代表真正的死亡，還沒人知道。第二，不管第一條結果如何，我代表我自己，只想找到真正活著的那兩個人，讓他們繼續活著。&rdo;

&ldo;偉大。&rdo;梁一衡鼓掌鼓得狠，表情也猙獰起來，&ldo;那你記得要投我一票，因為我好像，真，沒，死。&rdo;

&ldo;死不死你說了不算。&rdo;蘇堯越過梁一衡，走到了王尹夏旁邊。

王尹夏已經放過倒刺，開始啃起了指甲，見蘇堯過來，吐掉了剛咬下的一點指甲，&ldo;我說了也不算。&rdo;

&ldo;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嗎?死亡的過程……&rdo;

&ldo;沒什麼過程。&rdo;王尹夏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他，&ldo;死了就是死了，人怎麼會有死前的記憶?你要是不想爭，可以跟我一起看戲，不然的話，還不如先想想為什麼……&rdo;

&ldo;淹上來了。&rdo;樓梯邊，鄒意和李千航正朝下看。不知不覺中，血浪已經快要淹沒整個4樓，而他們與血浪共處一室的時間太久，竟然都感覺不到腥味加重了。

&ldo;為什麼我們還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