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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帶上了些許默許。
咔噠一聲,腳環扣在了買舒的腳腕上,襯的他腳腕如修竹筆直勻淨。
腳環並不冷,是顧清宮在掌心捂熱了才給買舒戴上的。
買舒還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又不想說話,悶聲轉過去,將自己埋進被子裡,不見首尾。
顧清宮見他難得孩子氣般的賭氣模樣,像是笑了一聲,但他笑聲很短促,很快又寂靜下去。
買舒不願意說話,所以兩個人相處對話只能由顧清宮開頭,也只能由顧清宮結尾。
顧清宮也不嫌煩,不是和買舒說今天家族中的二叔出了什麼事,就是和買舒匯報曲蕭的近況。
曲蕭背後畢竟還有不少勢力,又背靠買氏,顧清宮想把對方踩死,還是得費不少力氣,而且稍有不慎,就能影響到顧氏的企業。
但是顧清宮面上卻沒說什麼,裝作輕鬆的模樣,洗完澡後鑽進被子裡,從背後抱住買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閒聊,一副很順利的樣子。
買舒知道他嘴硬心軟,側過頭,墨色的頭髮四散開來,尾端泛著白,撓的顧清宮鼻尖微癢。
顧清宮對上買舒俊秀逼人的側臉,微微愣了一下,正想說話,卻見買舒湊過去,將顧清宮的臉按在脖頸處,試圖用這種方式讓顧清宮閉嘴。
顧清宮悶笑一聲,反手抱住買舒。
得益於與買舒的朝夕相處,顧清宮現在眼睛已經好了大半,不需要特製的眼鏡也能自由行動,但他沒有和任何人說,每每顧琢夫婦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他也全當沒看見。
過了這些時日,買舒不論是真實年齡還是法律上的年齡都屬於成年人了,顧清宮顧忌於他的傷沒好就沒有越界,今日見他腳腕上的傷連一點疤都沒留下,才放下心來。
這一放下心來,顧清宮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買舒皺了皺眉,在被子裡踢了踢他,力道卻跟貓撓似的,輕飄飄地沒有任何威懾力。
顧清宮嘴角微勾,湊過去用指尖摸了摸買舒的臉,又微微拉進距離,在買舒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買舒瞬間緊咬牙關,不知想到了什麼,瞳孔微震,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他反射性地用力推開顧清宮,身軀還有些發抖,嗓子裡發出像幼獸般的低吼聲,眸底逐漸漫上些許牴觸與恐懼。
顧清宮差點被買舒從床上踹下去,他臉上還帶著未散的茫然,正想,瞳仁中倏然映出買舒異於平常的行為,不禁愣了愣。
買舒此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頭髮自發尾處已經開始發白,且還有往髮根處蔓延的趨勢,連帶著睫毛都開始發白,似乎染上了霜雪般透淨,輕輕顫抖著,臉頰的面板白的幾近透明,像瓷瓶般脆弱易碎。
顧清宮被他的變化嚇到了,在原地怔了片刻,才連忙湊過去想要安撫他,卻被買舒揮手甩開。
買舒現在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痛苦的情緒中,顧清宮的吻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他一月前在平衍家被羞辱覬覦的不堪回憶,逐漸變得理智全無,只是本能地想要阻止顧清宮的靠近,因此下手沒輕沒重,顧清宮被他推的向後踉蹌幾步,額頭不慎磕在床頭櫃上,刺目的鮮血瞬間從破裂的面板中燙了出來,溫熱了眉骨。
這下,兩個人都怔住了。
顧清宮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眉骨上的鮮血,餘光看見買舒同樣呆呆地看著他,眸底的血色褪盡,只剩茫然的無措。
顧清宮的心尖微微顫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楚自心上蔓延開來,疼的他幾欲落淚。
平衍這個變態在獄中已經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對買舒所犯下的行徑,其中就包括時不時的肢體騷擾,顧清宮他聽完時恨不得穿越回剛發現買舒被囚禁的時候,當場掐死平衍。
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