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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酒樓裡吃完晚飯,然後去隔壁唱歌。
校隊裡的麥霸搶著點歌,球場得意卻情場失意的男生抱著酒瓶鬼哭狼嚎。聶靖澤靠在角落的沙發裡玩手機,粟息坐在他身邊,轉頭環顧四周,見其他人都忙於自己手中的事情,便借著昏暗的光線,側過臉去親他的唇角。
聶靖澤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當即寒著面色推開他,起身越過站在包廂中間唱得投入的人,拉開門朝外走去。
粟息沒有跟上去,卻仍是難免有些失落地捧著臉,對著地面發呆。借酒消愁的人終於物色到落單的傾訴物件,二話不說將他拉過去一道喝酒。
他拿起酒瓶時並未仔細去看是什麼酒,等到仰頭辣酒過喉時,才注意到酒精度數並不低。粟息緩緩嚥下辛辣的液體,也不知是受對方身上的失戀情緒感染,還是陷入了耳中纏綿的情歌裡,他開始無意識地往口中灌酒。
以至於到最後,因為失戀而來借酒消愁的人,反過來倒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將空酒瓶抱在懷中,神色發懵地看著他。
兩個小時以後,聶靖澤再推門進來時,桌前東倒西歪擺滿了空酒瓶。失戀的隊友和粟息一同醉倒在沙發上,前者手中還抱著酒瓶不願意撒手,人卻歪頭枕在粟息肩膀上,張著嘴發出輕微的鼾聲。
粟息閉著眼睛,胸膛輕輕起伏,對此一無所覺。
說不出第一眼望過去時湧上心頭的情緒,聶靖澤想也沒想就大步走上前去,擰著眉頭將枕在他肩膀上酣睡的人推倒在沙發另一側。他望著面容沉靜的粟息,理所當然地以為,桌上的酒大多都進了失戀隊友的肚子裡。
那天晚上,聶靖澤將他背了回去。
此時回想起來,粟息雖然還記得,卻對自己喝醉以後的事情無半點記憶。他唯一能夠想起來的,只有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時,學校宿舍中熟悉的天花板。
他沉默一秒,望向聶靖澤,&ldo;那天晚上,我是怎麼回到學校宿舍裡的?&rdo;
聶靖澤不置可否,語氣中透著幾分漠不關心:&ldo;當然是你自己走回去的,難不成你還想要我揹你回去?&rdo;
粟息點了點頭,對他給出的答案深信不疑。那時候他們已經從學校裡搬出來同居,假如聶靖澤願意揹他回去,自然不會撇開他們同居的房子,刻意繞一段遠路,將他送回學校宿舍中去。
他越過對方朝門內走,趙潛時指著身旁的空位朝他微笑招手。粟息走過去坐下,聶靖澤緊隨其後,又在他身側的空位坐下來。
趙潛時指著桌上的酒和飲料問他:&ldo;喝酒還是喝飲料?&rdo;
粟息尚未回答,聶靖澤已經站起身來,將飲料倒在他面前的杯子裡。粟息微微一頓,轉過頭去看他,卻只看到對方線條冷硬的側臉輪廓,和轉向他人敘舊時挑起的唇角。
聶靖澤對待他和對待其他人時,永遠都是不一樣的。聶靖澤從來不對他這樣笑。
粟息收回目光,並沒有對聶靖澤給他倒飲料的行為生出任何多餘的念頭來。
將他與聶靖澤的互動看在眼裡,趙潛時思索片刻,最後仍是斟酌著開了口:&ldo;雖然這麼說有些唐突,我還是想要問一問。&rdo;
粟息循聲望向對方。
&ldo;也是幾年前的舊事了。&rdo;趙潛時略有懊惱地笑了笑,&ldo;當年你們分手,不是因為我留給你的那封信吧?&rdo;
粟息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聶靖澤。
後者唇角笑意已無,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卻不像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第三十五章
粟息並未開口詢問聶靖澤有沒有見過那封信,他只對趙潛時搖了搖頭,&ldo;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