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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清染還是出事了。
居然無法不去後悔,如果,如果她有那麼一瞬間不去靠陸清染轉移視線,會不會現在陸清染就不會被廢掉一雙手?
再者說,如果白秋行不這麼「商人本色」,她們就不用遭受這些。
這種念頭無法不去冒出來,居然快被愧疚和後悔撕裂了,被手捂住的臉上,眼睛布滿血絲,她想去拎著白秋行的脖子問:她不是你喜歡的人嗎?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你的喜歡值幾個錢啊?是不是陸清染不夠貴,所以你從不上心?
居然渾渾噩噩地跟著白秋行去醫院,白秋行有太多事要處理,留下孟明子跟著居然之後就走了,最後坐在手術室外的,只有居然和孟明子,保鏢們藏到了暗處。
盯著手術中的牌子,居然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能救回來嗎?」
孟明子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居然是在問他,沉默了一會兒,將醫生的診斷說出來:「指骨和手掌的骨頭都碎了,用板磚砸的,血肉模糊……不截肢就算幸運了。」
居然哽咽了一下,閉上眼睛把情緒又咽下去,仰起頭繼續問:「左手還是右手?」
「……左手受傷輕一點。」
「呵——」
言下之意,兩隻手都廢了,只是左手也許能接得好看點。
居然控制不住笑聲,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手將椅子扶手捏得死緊,指甲幾乎裂開,周圍的護士聽見聲音想過來勸一下,被孟明子喊保鏢攔住。
笑了一會兒,居然停下,其實沒什麼好笑的,可是不能哭,那就笑吧。
孟明子知道居然難受,遞過去一張紙巾:「今天我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用太自責,你們在一起出去,只有陸清染受傷,證明她命該如此。」
「沒有什麼命該如此,如果有,我為什麼不死在車禍裡?」居然繼續盯著手術中的燈,「孟先生,會發生今天的事,是因為我沒本事,但凡我有本事一些,都不會讓陸清染躺在手術室裡。」
「居小姐,你現在情緒太激動,需要安定嗎?」孟明子不想跟情緒快崩潰的人說話,見居然不理他,便起身去吩咐買一些能穩定情緒的食物來,人到了這時候,只能靠外物冷靜了。
保鏢們很快買了甜牛奶和香蕉之類的東西回來,而且牛奶熱過了;孟明子拿著東西想了想,去找熟人開了一點安定的藥物,現在居然最好睡一覺。
開藥的醫生寫著單子,忽然對孟明子說:「對了,居小姐吃藥多久了?」
孟明子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跟著居小姐的助理受傷了,怎麼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她腦子裡的淤血壓迫神經,多多少少會對本人的……一些行為習慣或者性格啊、行事風格之類的,總之什麼都有可能——會產生挺大的影響,吃藥本身也會對情緒產生影響,所以我想問問她是不是穩定吃藥一個月了,一餐沒落吃夠了的話,應該來做檢查的。」醫生絮絮叨叨地說。
其他不說,居然吃藥不規律是他們都知道的事,然而風波一茬接一茬,別說當事人居然,就連他們這些冷靜許多的,依舊想不起來提醒居然吃藥。
孟明子苦笑一聲,實話實說。
醫生點點頭,將單子給孟明子:「居然原本吃的藥裡就有安定成分了,我就不開其他藥了,孟先生你直接讓她吃藥就好了,吃這些再吃其他的……對身體不好。」
拿著藥和食物回到手術室外,牛奶剛好變成可以入口的溫度,孟明子將東西舉到居然面前:「居小姐,吃藥吧。」
在居然開口之前孟明子就搶過話頭說:「居小姐,身體重要,陸小姐現在已經這樣了,你不該養好身體幫她報仇嗎?哪怕這件事真的是你的錯,最好的補償,不外乎幫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