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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們只問丁豐道:“馬寡婦可是你殺?這人也是你砍?”丁豐一概承認,就叫繩捆索綁到了縣衙中,許縣令升堂問案,丁豐就把馬寡婦如何做成圈套哄何氏上當,李宏如果意圖非禮,何氏如何反抗,自己一時激怒方殺傷人命,一一說了,許縣令便命傳何氏上堂。
那何氏正在家哭泣,忽然就聽小夥計幸哥兒來說,掌櫃殺死人命已經叫抓去了縣衙,來求何氏拿個主意。何氏聽了,萬念俱灰,自知必逃不過上堂去丟人露醜,就推說要換衣裳去衙門,哄了幸哥兒出去,自己重又梳了頭,又把被李宏扯爛衣裳換了,反閂了房門,拿了汗巾掛在房梁之上,一邊打結,恍惚想起才嫁給丁豐次日,知道丁豐是個假男人要回孃家,叫婆婆王氏打了,自己也是這樣懸樑,若是那回就死了,倒也乾淨。想到這裡,悲從中來,跺了幾下腳,叫道:“爹,娘,你們害苦了女兒。”說了,就把粉頸往裡一伸,雙腿一蹬就踢翻了腳凳。
幸哥兒在外頭等著,忽然聽得何氏叫了這句,又有凳子翻到聲音就知道不好,就起來把個房門撞了幾下,他人小力薄,又如何撞得開,就跑在外頭喊救命。也是何氏命不該絕,正撞上衙差來傳她,聽得她上吊了,跟著幸哥兒衝進來,幾腳踢斷了門閂闖進來,就見何氏就在樑上掛著,忙上來解開,將何氏放了下來。
何氏上吊未久,人還清楚,這一解下來了,也就回過氣來,她只怕傷了衙門丟人,依舊要尋死覓活,又哭著要撞牆,又要搶衙差刀子自刎。幾個衙差叫何氏鬧得受不得,索性就扯了繩子來捆了,也提在了衙門上。
許縣令見了何氏,就問究竟,何氏到了這時也無可奈何,忍著羞慚,邊哭,邊把情由說了,倒是同丁豐所說差不離。
此時李宏已叫人救得醒來,叫人用擔架抬在了衙門上,反說是何氏勾引他不遂,叫馬寡婦撞破了,怕丟人,故此咬他□,只為馬寡婦已死,許縣令一時也不能決斷,就把丁豐先下在了死牢裡,那何氏也在女牢拘了。
這丁家也得了信,趕了來時,已是不及,一家人急得沒法,使了錢下去方得在死牢裡見了一面,見面痛哭,大郎就問兒子究竟,丁豐把情由說了,王氏一聽,就千□萬□罵何氏,要過去女牢打她。大郎罵道:“這也是你做出來禍,你如何還有嘴臉罵?如今救兒子要緊。”不免就叫丁豐不要憂心,家裡去想法子等語。
朱大娘哭訴完畢,就向著金氏道:“奶奶,我們家團圓兒從前有許多不是,就連我只管媳婦也是白白活了四十多歲,說了許多冒犯奶奶話,只求奶奶寬宏大量不要記在心上。”說了,就拉了王氏給金氏跪了,金氏忙命丫鬟過來攙,朱大娘只不許王氏起來,自己也跪在了金氏身前,陳情道:“奶奶,我那孫兒從來是個孝順孩子,這回也是人要欺辱他媳婦,他一時氣急了,才做了這許多糊塗事。奶奶若是能救了我那孫兒一命,今生報償不了,我來世結草銜環也要報答奶奶大恩大德。”說了,哭著給金氏磕了頭下去。
卻說金氏見朱大娘老大年紀給自己磕頭,又如何忍心,親手攙了,只道:“大娘,我一婦道人家,這等大事如何就能做得了主。”
王氏路上叫朱大娘教訓過,不許她頂撞金氏,聽了金氏這話,忍不住道:“奶奶,你哥哥如今在京裡現做著官,都說是官官相護。你們少爺小姐做週歲,縣太爺也來了,這如何說不得情?可是奶奶還恨著我從前衝撞,我給奶奶磕頭。”說了真就磕下頭去。
金氏忙叫丫鬟扶了,嘆口氣道:“大娘,倒不是我記著從前。只是我哥哥雖在京上做官,離我們這裡路途遙遠,若是求他援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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