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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只見他稍稍一頓,似乎是在觀察秋笙的臉色。
楚翛被搶了草苗子,不知道又跑到哪個旮旯角里翻騰新的去了,沒了代替發言的蛔蟲精,秋笙只好親自道:&ldo;蘇萬越的老底我查遍了,還怕南疆這點刺激?你但說無妨,至於怎麼處理宮裡那居心叵測的老油條是戰後的事情,上戰場我不會受這事影響。&rdo;
這人想得倒挺開,看來是一路上沒少被楚大公子做思想功課,顯得自己以小人心奪君子腹了,路充收拾好衣服往地上一跪,低聲道:&ldo;秋爺,南疆巫蠱寨寨主,死得冤枉。&rdo;
秋笙微微眯緊了眼睛。
路充:&ldo;險些遭遇滅族之災的南疆民眾並無二心,所謂不恭不敬要在萬歲爺頭上動土一事,冤枉。南大營與薩滿川木爭奪江南八郡之時,乃是那人委派江湖勢力威逼利誘寨主將全數財物交付,所謂不給朝廷上供也是事出有因,全然與忠貞恭謹說不上關係。將南疆利用完畢後準備殺人滅口,這才給當時身陷江南八郡的秋爺發軍報,聲稱寨主心懷不軌欲行刺陛下,實屬無稽之談…這這實在是…&rdo;
他強行把持著不動聲色,話語間顛三倒四的稱呼卻已經將他出賣了個徹底。
秋笙差不多猜到了□□分,加上在蘇萬越那裡早把秋維最為罄竹難書的罪行聽了個底兒掉,這時反倒沒那麼氣上心頭怒髮衝冠了,對比著有些情緒激動的路充更是顯得沉穩異常:&ldo;怎麼?&rdo;
路充已經有些咬牙切齒,顧忌著那人皇氏子孫的特殊身份,似乎是將含在唇縫間的陰毒詛咒壓了許久,最終不痛不癢地道:&ldo;實在是…其心可誅。&rdo;
&ldo;豈止可誅他一人,&rdo;重新咬著小草苗轉悠回來的楚翛氣定神閒地添了一句,&ldo;簡直可以去誅九族了。&rdo;
稱職的蠢貨都是吃著嘴裡的看著鍋裡的,秋笙瞅著那晃悠在楚翛嘴角的草葉,總覺得比眼下自己嘴裡這根要甜上不少,心頭泛癢蠢蠢欲動,卻冷不丁接了這麼句話,這按照楚大閣主的標準也該下地獄的萬歲爺哭笑不得道:&ldo;別鬧…老路?&rdo;
&ldo;秋爺你做何計劃?&rdo;路充將聲音壓低,湊近了道,&ldo;只要你開口一句話,整個南大營便唯你馬首是瞻,憑他那些神鬼間雜的江湖勢力,揍不死他。&rdo;
楚翛聞言高高挑起了眉梢,看他神情似乎是強忍著滿臉的笑意,努力憋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來。
不同於他與秋笙兩人都是實在在江湖裡混跡過的,這個路充卻是從小到大始終老實呆在軍營裡念著兵書長大,接受的一直都是那幫腐朽老儒的老一套落後思想教育,自認為管他江湖幫派鬧得再大再兇,也不是能和朝廷正規軍隊相提並論的。
他這般理解其實倒也並無不妥,山野勢力再翻天覆地還是窩在這大越的山河之下折騰一二,搗鼓出個核心力量之前還要各自內鬥爭亂一番,沒成氣候之前先自斃,自己倒是真弄不出什麼大名堂來。
只是一旦天下間大大小小門派全數聯合統一起來,並且還是在全大越最有壞心眼的秋維指導下,就算正統勢力是在未來皇位皇權之爭中佔了先機,這零零碎碎一堆野敵人無時無刻不虎視眈眈,也足夠讓秋笙枕戈待旦心驚肉跳,還當個什麼勁的皇帝?
這些路充想不到,秋笙也懶得在這大戰當前的節骨眼兒上跟他解釋,只簡單道:&ldo;你這好大一個軍帳,進了一兩隻跳蚤就夠你如坐針氈好一陣了,更別說這還是一窩子居心叵測想往你耳朵裡大舉進攻的大家族跳蚤。要是真起了衝突,我們倆沒一個好受的…老韓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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