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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傑像剛才一樣側躺著,一動不動,睡得非常香甜,呼吸均勻而綿長。
丁一開爬上床,就著微弱的月光看了一會他的臉,躺到他懷裡,臉頰貼著他的胸口,雙手抱著他的一條手臂,閉上眼睛很快也睡著了。
他不知道的是,沒過幾分鐘後,應傑卻睜開了眼睛,眼神清亮得完全沒有半分熟睡的樣子。
應傑輕輕撫摸他的後背,偶爾低頭啄吻他的臉頰和嘴唇,看著他陷入沉思,偶爾拿起手機編輯一下備忘錄或者發一些訊息。就這樣一直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快天亮,應傑才放下心來,再次入睡。
☆、自信
第二天早飯時,應傑說他空出了幾天時間,想和丁一開一起出國玩。
雖然說是要問丁一開的意思,他卻已經把私人飛機的航道都準備出來了。
他看著丁一開喝豆漿,眼神溫柔地說:「我從18歲接手晨鷹以後,一直在暗中跟應崇飛討價還價,到25歲才連威脅帶欺騙,得到他的信任,完全接手滕鷹。又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徹底把他的勢力都清理乾淨。已經過去快十年了,這還是我第二次休假。」
丁一開想:你說得這麼可憐巴巴的,我怎麼好意思再說今天要走?
「為什麼是第二次?」丁一開問,「第一次呢?」
應傑垂下眼睛,把放在豆漿前的白糖從丁一開手邊挪開,不讓他再加,說:「第一次是二十一歲的時候,我聽到一個不好的訊息,病了。」
「什麼訊息?」丁一開伸手又去取糖,沒有取到,只好算了。
「想不起來了,反正和你有關,」應傑看著他,眼神裡藏著深意,「然後我就發燒了。高燒三天,請了三天的假期。第四天體溫退到37度多,又回晨鷹繼續上班。」
丁一開聽得更心疼了:「怎麼這麼拼命?你現在不是挺閒的嗎?身體還健康嗎?」
「健康不健康,你還沒體會嗎?」應傑笑道。
丁一開有點訕訕的,畢竟這幾天每天說「不行了」的那個都是他。
應傑自然地說:「現在手裡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也不用看應崇飛臉色,當然想怎樣怎樣,享受生活——我又不是工作狂。」
丁一開看他有些緊張,只好說:「我上午先回家拿點東西,和一個朋友說好了一起吃頓飯,下午就回來,陪你出去玩,行嗎?」
應傑愣了兩秒,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意思,只是眼神有些閃爍,點頭笑道:「可以啊,畢竟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能這麼陪著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丁一開覺得他在簡直在耍無賴。
「哥哥,」他湊到應傑耳邊,輕輕親了一口耳垂,說,「別委屈嘛,我很快就回來。」
應傑抱住他,在他背上反覆撫摸,不捨得鬆手。
可是當丁一開真的說了「拜拜」、關上門離開的一瞬間,應傑就立刻收拾起了全部的表情,開啟電腦開始忙工作了。
丁一開對他的「表演」全然不覺,叫計程車時還在心疼著自家哥哥在大別墅裡孤家寡人。
「餵?卉卉,」丁一開照例先去買了一堆零食,買完帶去孤兒院,直奔官卉卉的辦公室,卻沒有找到人,只好打電話,「你在哪呢?」
官卉卉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邊有回聲,說道:「你來370教室吧,我辦公室人太多不好說話。」
丁一開不疑有他,直奔官卉卉說的房間去了,可一推開門,就被一個年輕男人利落地擒住了雙手。
「唉唉唉——」丁一開大叫道,「吳爭!你要造反啊!」
吳爭一言不發,把他捆在了椅子上,關好門。
屋裡只坐著官卉卉和另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丁一開對那小女孩兇道:「官樂樂!你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