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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映柔說不是,原本還在吃果子,搶出嘴來答道:「溫國公府有位縣主,正在挑女師,長公主聽說二姐姐出宮了,命人來府裡問好,話裡話外有請二姐姐過府陪伴縣主的意思。」
綿綿哦了聲,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還以為肅柔要魚躍龍門了呢,沒想到人家不過是想聘個高階女使。
不過轉念再一琢磨,畢竟是正經皇親,溫國公府和滎陽侯府可不一樣,前者的當家主母是長公主,後者屬外姓封賞的開國侯,光是爵位就相差了好幾等。國公府往來交際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身處那樣的環境,難免水漲船高……她甚至想到一個更靠譜的通天捷徑,「溫國公有兒子嗎?」
這話問出口,連邊上的晴柔都側目了。晴柔平時不怎麼愛管閒事,至柔和寄柔對綿綿烏眼雞似的,她也覺得大可不必。但有時候,不得不說綿綿身上確實很有一種市儈氣,她似乎時刻謹記自己來上京的目的,一有風吹草動,就愛往婚事方面考慮。
映柔還是小孩子,想得沒那麼多,她放下果子擦了擦嘴說:「不知道,沒聽說過。」
反正肅柔的運氣就是好,原還說她從禁中出來後,恐怕會招人議論一陣子,誰知第二天溫國公府就打發人登門了。離初一還有五六日,期間也許有別家來示好,一個中途放歸的宮人,莫名其妙就成了上京的香餑餑。
綿綿也會審時度勢,自己在這府裡沒有特別交心的人,至柔和寄柔擺明瞭和她不對付,晴柔是個啞巴,映柔是個傻子,反倒是這位剛回來的表姐有前程,也有涵養,自己和她走得近些,有百利而無一害。
堂上的長輩們依舊閒談,說著說著,又說起了金翟筵。所謂的金翟筵,是平遙郡主建立的筵宴,專門款待上京勛貴人家的女眷。和幽州繁花宴設在三月頭上不同,金翟筵設在五月中,諸如這樣的聚會,參加是有門檻的,常是正室夫人帶著家中嫡女出席。說是為了方便貴女們結交閨閣朋友,實質更是一場大型的相親活動。有女兒的物色好婆家,沒女兒的物色好媳婦,席上大家寒暄說笑,等席散後挑個合適的日子走動探看,要是合適,接下來就可以託大媒說合下聘了。
太夫人對這件事很上心,切切地叮囑三個媳婦:「孩子們都大了,再不能像往年那樣隨意應付,頡之和成之雖在讀書,等今年參加了科舉,也該替他們說親事了。還有家下幾個女孩子,年紀都挨著,且有你們張羅的呢。」說著轉頭和肅柔商量,「索性過了金翟筵,再去應長公主的約吧,萬一有人家來說親,總是婚事要緊。你今年十八,議婚雖不算晚,但也不能再耽擱了,長公主想是知道內情的,無論如何也該體諒。」
長輩說起兒女婚事來,格外透著嚴謹,肅柔只好請祖母安心,「就算入了國公府,每日也不過一兩個時辰,不像做女使那樣,朝夕都在人家府上。」
太夫人哦了聲,「也是,上年鄭太宰街的樊嬤嬤開過一個月私學,至柔她們辰時過去,午時回來,並不逗留太久。」
潘夫人道:「樊嬤嬤教學收取佣金,二孃去國公府是賣長公主面子,本就不一樣。咱們也不收人錢財,若和縣主相處得好,日後多個手帕交,若是處不到一塊兒去,隨便找個藉口推讓了就是了。」
只要沒有利益往來,世上的事大多很簡練,肅柔笑著頷首,「母親說的是。」
這時門上進來個女使,向尚柔回稟,說安哥兒睡醒了,正四處找母親呢。
尚柔聽了站起身望向太夫人,太夫人忙道:「快去吧,收拾妥當了抱到這裡來,我也好久沒逗他玩兒了。」
尚柔道是,行禮退出去,肅柔跟了出來,上前挽了她的胳膊道:「我陪長姐一道過去。」
姐妹倆從歲華園退出來,並肩漫步在園中的小徑上,尚柔無神地打量周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