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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兩端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ldo;我知道我給你打電話非常冒昧，我告訴你的這一切聽上去是異想天開。但是我懇請你檢視我的資歷讀一讀我的著作，都是些非常嚴肅的論文。我可以發給你所有我現在獲得的資料，我覺得你肯定會覺得大開眼界的。&rdo;

艾琳思索著。&ldo;好吧，就算是你發給我了你的資料，這些資料證明瞭你所說的。那麼為什麼你不開始對人的臨床試驗，讓你的這種治療方法獲得批准?&rdo;

&ldo;這就是關鍵了，&rdo;瑞本說道，他充滿熱情的嗓音中透露著絲絲疲倦。&ldo;這種療法永遠不會被批准透過。正規藥物批准途徑是通不過的。首先，食品與藥物管理局要求在兩種動物身上進行藥效實驗，我只有一種。這種還不是廣泛被認為是合適的模型。即使他們接受我的模型，老鼠的治療時間窗太小都不可能讓它們透過。有效劑量和致死計量非常接近，難以掌握。儘管我有理論和實驗證據證明治療時間窗在人類身上會大一些。&rdo;

&ldo;對於這麼重要的事情，食品與藥物管理局不會區別對待嗎?&rdo;

瑞本笑了起來，&ldo;看得出你沒怎麼跟食品與藥物管理局打過交道。他們做了一個看上去有彈性的鋼鐵管口。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會讓我開始臨床試驗的。&rdo;

艾琳眯起了眼睛。&ldo;知道了。我怎麼突然對你給我打電話感到非常不舒服呢?&rdo;

&ldo;我需要你的幫助，艾琳。我能從那篇報導中感受到你的熱情。給社會一個對付這些惡魔的工具是你的動機，一路走過來，清楚明瞭。你是為數很少的一部分研究者走進監獄研究精神變態者，對他們進行日常的大腦掃描。&rdo;

&ldo;你是不是想讓我在我的犯人身上實驗你的療法?&rdo;

電話另外一頭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ldo;你瘋了吧，&rdo;艾琳說道。

&ldo;這是唯一的方法。必須要進行實踐才行。&rdo;

&ldo;當然了。我會坐牢的。&rdo;

&ldo;沒人會知道的。我把雞尾酒療法給你，還有八條關鍵修正基因，表達水平千差萬別。你只需要把它們加入可能的組合，直到你找到對的那種。不會是輕鬆的工作，因為我們可以確信在老鼠身上發生的微妙平衡在人身上不是必然會發生的。我做了幾千次的實驗，你可能也會做這麼多次實驗。但是當你找到正確的組合，你就會見證完完整整的情況逆轉。你的精神變態主體的大腦會被檢測為正常。當向他們出示帶有情感的詞彙時，他們的扁桃腺會被啟用。我剛才說了，這些異常基因不但需要被替換，還需要被正確地表達。所以他們的大腦結構會回歸正常‐‐在dna這個水平上會正常。精子或卵子都會正常。你的核磁共振資料會證明一切。&rdo;

&ldo;僅是理論上的。但是如果有一對完美的基因表達水平的組合，我想至少會有一對不完美的。這樣的組合是可能致命的。你的實驗中死了多少隻老鼠?&rdo;

&ldo;讓人吃驚的是幾乎沒有。&rdo;瑞本說道，&ldo;大多數的錯誤組合什麼作用也沒有。我說過，老鼠的治療時間窗非常狹窄。人類的治療時間窗應該更寬。所以碰到致死的組合的機率更小。&rdo;

&ldo;但是你並不確定，機率小不等於機率為零。&rdo;

艾琳聽到電話那頭深深的嘆息聲。&ldo;是的，在進行藥物試驗測試的時候沒有絕對的保證。以臨床研究的名義，測試主體會失去他們的生命，但是測試會繼續。很遺憾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