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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鳳鳴祥如此說,趙幼君一愣之後滿面怒色,鳳止歌神色之間卻有幾分意外。
她沒想到,即使親眼看到眼前這副任何人看了,都只會認為鳳止歌想要對趙幼君不利的情景,鳳鳴祥仍然沒有置疑於她。
出自煉獄的鳳止歌本就性情冷淡,再經歷過從前的背叛,鳳止歌對周圍的人都有很強的戒備心,身邊能得她信任的,也都是陪伴在她身邊很多年的人,可這不代表她就能隨意漠視別人的好意與真心。
雖然她不知道鳳鳴祥為何會不顧自己的親妹妹,而是對她百般照顧維護,可是這些年他一次次將自己護在身後的舉動,仍讓鳳止歌有幾分動容。
無論是在煉獄時,還是後來成為寒素,鳳止歌的強勢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為,她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也從來沒有人會像鳳鳴祥那樣將她護在身後。
這種感覺,有幾分新鮮,也有幾分感動。
若不是如此,她又豈會喊出那聲“哥哥”?
面上的冷漠軟化幾分,鳳止歌道:“今早有個自稱掌管針線房的嬤嬤入了洛水軒,道是府裡要做秋裳,卻在指甲裡藏了蝕骨之毒,所以我來了這裡。”
雖是平淡的三言兩語,鳳鳴祥卻能明白這其中隱含的兇險。
“蝕骨之毒?”鳳鳴祥之前並未聽說過這種毒。
鳳止歌言簡意賅地道:“自創口而入,而後創口皮肉腐爛不得癒合。”
只是聽到描述,鳳鳴祥便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再看向趙幼君時眼中便有幾分陌生。
想想也知道,除了婉姨之外,母親還會對誰下這種毒。
逼得婉姨獨自一人在洛水軒裡照料鳳止歌,這種手段在鳳鳴祥看來就已經狠毒了,可如今居然想要毀了婉姨的臉!
即使做這種事的是鳳鳴祥的親生母親,他也無法接受這種狠毒的手段。
“母親,因為你的肆意妄為,已經毀了婉姨的一生了,怎麼還能如此?”鳳鳴祥質問道。
趙幼君好不容易等來了救星,卻沒想到鳳鳴祥居然這樣指責她,哪裡還能忍得住,指著鳳鳴祥便尖聲罵道:“你到底是我生的還是慕輕晚那個賤人生的?眼見著親孃受辱,居然還站在罪魁禍首那邊!我做錯了什麼,那個賤人如今不是好端端的什麼事也沒有嗎,就算她真的出了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當年若不是她橫在中間,我堂堂長公主,又豈會處於如今這種尷尬的位置!都怨她,都怨她!”
說到後來,趙幼君激動得幾乎是用吼的,顯然已經陷入了往日的回憶。
卻也不想想,當年的鳳麟與慕輕晚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若不是她以勢壓人,兩人如今仍在京城過著令人豔羨的日子。
鳳止歌神色一冷,“啪”的一巴掌打在趙幼君臉上:“你已經無可救藥了,就是不知道,你親自挑選的蝕骨之毒,能不能讓你稍微清醒些?”
直至那隻慘白的胳膊觸到眼前,趙幼君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即使手上無力,仍勉強抬手招住臉,雙眼卻是看向鳳鳴祥:“鳴祥,你快阻止她,快阻止她!我可是你的母親,難道你要親眼看著母親的臉爛掉嗎?”
完全忘了不久之前,她還痛斥鳳鳴祥。
鳳鳴祥聞言握緊了拳頭。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使她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他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面臨這樣註定悽慘的結局。
可是,另一邊卻是他發誓要保護的妹妹!
出身侯門,鳳鳴祥雖然沒見過,卻也從旁人口中聽說過後宅傾軋。
雖然地點不一樣,可每一處後宅都是一處戰場,看似柔弱的女人們為了爭寵,為了奪權,進行著一場又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後宅裡,敢於向旁人出手,便要有失敗被人報復的覺悟,有多少顏似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