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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之所以離開，也是不想連累姜雲姣，不想將她捲到這裡面來。

但遺憾的是，她還是捲了進來。

「不會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這四年都在實驗基地，我肯定能找到救你的辦法。」姜雲姣聽他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要讓姜知讓活著。

「沒用的……」

「怎麼會沒用！」

姜雲姣情緒有些激動，音量不自覺的拔高，一向溫柔的語氣都變得尖利起來。

姜知讓看著她的眼睛，語氣鎮定如常，「姣姣，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從小到大，有太多的時刻，姜知讓都是這樣安撫她的情緒。

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姜知讓見她的神色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才緩緩出聲，「韶光計劃本身沒有錯，錯的是為了拿它謀利而不擇手段的人，上官錦琛和赫倫恩都對這個專案虎視眈眈，這樣緊張的環境不利於研究，離開這裡吧，跟霍祈驍帶著你們的女兒回上北市，回去之後一切太平，你也可以繼續做研究。」

他隻字不提自己，姜雲姣問道：「那你呢？你會跟著我們一起回上北市對不對？」

「我時間不多了，我想出去看看世界。」姜知讓溫和的笑了笑，說得輕描淡寫，神色十分泰然，彷彿已經看淡了生死。

姜雲姣緊緊抓住他，「都已經四年了，你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嗎？」

她想到霍妙楹，連忙又說道：「你還沒有見過我的女兒楹楹，她真的很漂亮很可愛，你就不想見見她嗎？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姜知讓語氣溫溫淡淡的，「我見過。」

「你見過？」姜雲姣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前段時間，你和霍知寒帶著她去商場玩，我遠遠見過一面，長得很像你，但看起來比你小時候更加活潑。」姜知讓回憶起那天的場景，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更加溫柔。

雖然只是遠遠的見了一面，但他確實看清楚了。

那個小小的人兒和姜雲姣小時候長得真的很像，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神態間又有霍祈驍的影子。

他不太清楚這四年中，姜雲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外面都在傳她和霍知寒在一起還生了女兒，但他一個字都不會信，因為他知道她的性子，更加知道她是個專一的人。

況且，與霍祈驍相比，霍知寒更加配不上她。

「商場……」姜雲姣喃喃思索片刻，猛地想起來，「那天跟著我們的人是你？」

去商場的那天，正是被記者拍到照片刊出去的那次。

當時她懷疑過是赫倫恩，後來又從霍知寒那裡證實拍照片的人是記者，便沒再想其他。

結果竟然是姜知讓。

他那麼早就開始在關注著她和霍妙楹了。

她心裡酸澀極了，「如果我那天追出去找你，我們是不是就能早點見面了？」

「現在見面也不晚啊。」姜知讓輕笑一聲，見她的面龐被風吹得通紅，抬手拿起她羽絨服上的帽子，兜頭蓋上，「天太冷了，回去吧。」

姜雲姣不肯走，「你呢？」

「我也回去。」姜知讓突然眉頭一沉，伸手抵在唇角，想抑制住咳嗽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咳出了聲。

姜雲姣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這裡太冷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她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姜知讓往回走。

回到梯道里，冷風被擋在門外，姜雲姣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才感覺整個人漸漸暖和了起來。

姜知讓捏了捏自己凍得有些發麻的鼻頭，「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那我送你。」姜雲姣的神色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