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懂得(1)(第1/2 頁)
清晨,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給黑暗了一夜的天地間第一抹的光和亮。
在西鬱軍營附近的戰場上,連續戰鬥了一天一夜計程車兵們早已精疲力竭,雙方都開始撤兵休整。他們撤走了,留下了一地的血腥,那血液,滲入泥土裡,甚至將泥土都染成了微微的紅色。而撤不走計程車兵們,他們年輕的生命永遠的留在了這裡,永遠的,將與這片土地共眠。太陽光灑下來,給了大地溫暖,而這裡,在溫暖之中,總有些微微的寂寥與淒冷。那些,大概是那些年輕計程車兵們的家人們的哭泣與苦痛吧。
謙清安站在高臺上,俯視著那戰鬥過的土地,俯視著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她感到一種悲憫。微風吹過,吹起了她的衣袖,吹走了她連續忙碌一天一夜造成的頭疼與睏倦,卻吹不走她心中莫名的傷感與悲涼。
“戰爭就是這樣的。”看著謙清安清冷的背影,想到很像的那個人,鬱竹站到了她的身後。
“可這不是造成殺戮的原因。”謙清安沒有回頭,她依舊看著下方。頭髮也隨著她長時間低頭的動作垂下來,遮蓋住了她的臉龐,讓鬱竹看不到她的表情。
鬱竹也看向了下方,看著那塊就是昨天,無數人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是啊。”他語調有些許的輕。
半晌後,他抬起頭,望向了遠方,“可是,這個世代,皇叫民死,民不得不死。他們不在乎百姓,不在乎士兵,只在乎自己的權力與地位,以及自己心中那些慾望。”
謙清安聞言,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鬱竹,“沒有誰是絕對的皇。皇應心繫百姓,應以國事為己任,應體恤百姓,體恤生命。而不是,只為自己的私慾,放縱自己的慾望,肆意妄為。”說道後面,她加重了語氣。
鬱竹聽罷,微微的怔了怔,一會兒後,他略帶諷刺地笑了笑,“可現在的世道,皇就可以只顧及自己的私慾,放縱自己的慾望,肆意妄為。更可笑的是,天下人甚至有的還會稱他英明。”
“隱患不除,弊病不改,狐狸終究會露處尾巴的,而那些表面看起來繁華的東西,內裡或許早就腐爛了,它的暴露,只需要一個時間,以及一個導火索罷了。”謙清安看著鬱竹略帶涼薄的表情,稍稍皺了皺眉,然後認真地說道。
聞言,鬱竹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看向謙清安,笑了,“是啊,都在悄悄地聚集呢。”說罷,收回了視線,下了高臺,悠悠地往帳篷的方向去了。
謙清安聽了鬱竹的話,微微怔了一下,又緩緩地笑了。
她注視著鬱竹的背影,眼睛裡有微微的暖意。
帳篷內:
“六皇子殿下,臣有事稟報。”一進帳篷,鬱竹就聽到武則的副將,也就是昨天率領將士們打仗的將軍蔣忠扯著大嗓門朝著帳篷裡喊到。
而易文就站在旁邊,似是對蔣忠很是無奈,“我都說過了,殿下不在,將軍您怎麼就是不信呢?”
蔣忠很不信,“豎子!殿下身患重病,此時不在帳篷內修養能在哪兒?我不打擾殿下修養,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殿下彙報,耽誤不了太長時間的。”
易文對面前的將軍沒有辦法,“殿下確實不在。”說著,往後一瞥,恰好看見了站在帳篷口處的鬱竹,“殿下!”
聽到易文的聲音,蔣忠立馬轉了過來,看到真的是鬱竹,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易文一起行禮道,“六皇子殿下安好。”
“起吧。”鬱竹走到帳篷內放置火爐的地方,做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有什麼事要向我稟報?說吧。”
蔣忠沉痛地說,“殿下,敵我兵力太過懸殊了,這次戰爭雖然雙方損失差不多,甚至對方更多一點,但是,對方的剩餘兵力仍然多於我們啊。殿下,您得想個辦法,這樣下去,我們撐到第三天就不行了。”說到這,這個粗獷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