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之夜（3）(第2/2 頁)

消瘦。

他全身插著管子，隨著緩慢的呼吸節奏，呼吸罩被撥出的蒸汽染白，心電儀上，那根代表生命的紅線，以極低的頻率跳動著，桌子上胡亂地堆著各種醫藥。

這就是諾雨本人，從眉宇間能看到傀儡的影子，彷彿只是中年版的。

忽然，他手指會動了動，漸漸地張開沉重的眼皮，澤空旁邊的諾雨，準確說是他的傀儡，無力地垂了下去，像失去動力的發條玩偶，倚倒在牆角。

病人堅難地撐起身子，倚在床頭，隔著玻璃門對他們慘笑：“很抱歉以這副模樣與你們相見。”

聲音病入膏肓的中氣不足，這就是本尊嗎，被病魔所困，悽慘地讓人心憐。

“言重了。”v老大仔細看著他，開門見山道：“我們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勃裡克，聽聞他之前與您共事過。”

諾雨：“那都是很久以前了，現在也是工作上的一點往來，以我現在的樣子恐怕幫不到大家了。”

v老大問：“我想知道他回到瓦倫西亞後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嗎，猶其是木偶失竊後。”

“你是懷疑他嗎。”

“嗯，是的。”v老大鄭重點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真的懷疑勃裡克嗎，那個西班牙大叔，陸澤空內心驚訝，就作案動機來完全沒理由啊，而且勃裡克協助了他們很多。

病床上的諾雨咳嗽幾聲，思考片刻說：“我是沒什麼證據能證明他是竊賊的，不過回來後他的脾氣變得古怪起來，尤其是抽菸抽得很猛。”

“明白了，感謝您的幫助。”

v老大結束了這段簡短的對話，又說：“恕我直言，您應該推掉工作安心休養了。”

諾雨苦笑，他也想推掉工作：“我的辭程，公會已經同意了，雖然之前一直以人手不足回絕，但是他們答應我節日一過就批准。”

v老大告辭，要帶眾人離開。

忽然陸澤空被叫住，要單獨和他談談。

v老大點頭，走向客廳等候，小黑看了澤空和諾雨，視線更多地看了眼地上的傀儡然後離開。

房門緊閉，陸澤空不明白為何要留下他。

諾雨開口：“你可以把水果籃放下了，舉著怪累的。”

“哦哦。”澤空這才注意到由於緊張，自己一直拎著，手中水果是順道買的，畢竟之前諾雨看望過他，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經他這麼一笑，氣氛倒是緩和不少。

這時諾雨嚴肅起來，隔著玻璃注視他：

“陸澤空，接下來的對話是你我間的秘密，能否向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隊友。”

：()霧都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