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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德成死了？&rdo;這次陳默才是真的大吃一驚，駐足停步，側臉打量陳友，好像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似的。

☆、第四十二章 拒之門外

&ldo;前晌冒著大雪拉到靜樂堂去的，咱還出去看熱鬧來著，錯不了……你怎麼了？他這一死，就洗清了你的嫌疑，怎麼看著你好像還不太高興似的？&rdo;

陳默搖了搖頭：&ldo;不是，咱挺高興的，就是想想昨天還好模拉樣活蹦亂跳的張德成今天就沒了氣，有點感慨罷了！&rdo;他忍不住想起了高磊，也忍不住想起了陳矩，心說能在這烏七八糟的後宮混出頭的人，行事果然都有過人之處。義弟說殺就殺，義子說殺就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ldo;屁的感慨，要不是他心懷不軌，能有今天？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倒是張鯨，殺伐果斷，現在準把你恨到了骨子裡，日後可得防著點。&rdo;

&ldo;咱知道！&rdo;陳默能從陳友的話裡感受到濃濃的關心，不禁心頭一暖，想了想說道：&ldo;你也別著急，現在咱成了萬歲爺的貼身宦官，得著機會，總得想辦法給你找個好位置。&rdo;

&ldo;那還用說？咱每兄弟一體，你都吃上肉了，怎麼也得讓哥哥喝點湯吧？&rdo;陳友說著哈哈大笑，眼底深處卻倏忽飄過一絲落寞，如飛而逝，別說陳默沒瞅見，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張鯨府邸門口，想起李天佑，陳默忍不住心中一動，扯了陳友一把：&ldo;李天佑跟咱畢竟同學一場，如今捱了打，咱怎麼著也該看望一下對吧？&rdo;

&ldo;你不怕張鯨……？哦，咱知道了，你小子，可真夠壞的！&rdo;

陳默還真沒想這麼多，聞言一怔，突的一笑，也不解釋，上前叫門，陳友連忙跟上。

沉重的熟銅門環在朱紅色的厚重木門上發出啪啪的聲音，許是下大雪，好久之後，門內才傳來動靜。隨著吱呀呀的刺耳響動，大門從中開了一條縫，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露了出來，上下端詳陳默跟陳友一番：&ldo;哪個衙門的？找誰？&rdo;

老頭語氣冰冷，陳默卻並不放在心上，作了個揖說道：&ldo;老前輩，在下乾清宮奉御陳默，是李天佑的同學，正好出宮，過來看看他。&rdo;

老頭臉色瞬息萬變，最後化作一張笑臉，將大門又拉開了些，拱手為禮說道：&ldo;原來是陳公公，小人失禮了……陳公公來的不巧，李爺偶犯小錯，老祖宗罰他閉門思過，不許出門半步，也不讓別人看望……&rdo;

宦官當中，除了司禮監掌印是所有人公認的&ldo;老祖宗&rdo;以外，各家一般也習慣性稱呼自家主人為&ldo;老祖宗&rdo;，這習俗由來已久，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恐怕沒人說的清。

&ldo;到底犯的啥錯，張公公不是挺寵天佑的麼？&rdo;陳默問道。

&ldo;這個……咱家身份低微，不敢過問，是以並不知曉……陳公公找李爺有事麼？要是緊急，咱家就去回稟老祖宗一聲……&rdo;

陳默不傻，聽出了對方的畫外音，一笑說道：&ldo;算了，沒啥要緊事，麻煩前輩告訴天佑一聲，咱來看過他也就是了，告辭！&rdo;

&ldo;陳公公慢走，咱家腿腳不好，恕不遠送了！&rdo;老頭客氣一句，縮回身子，關上了大門。

&ldo;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