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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球。
顧六閉了閉眼。
他心動到生幻覺了。
顧六小小聲:「要不然我們找別的地方躲躲?」
柏疏簷聲音低啞:「這裡正好。」
這裡有什麼好的,他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感覺得到,曖昧到不行。
但這也可能是他一個人想法,畢竟alpha對他毫無感覺。而且野獸還在附近,他們出去正好撞上怎麼辦?
顧六隻好努力往後貼,恨不得後背和背後的石頭融為一體。
野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漆黑的夜裡,不知是誰意外拔掉了耳機,音樂傾瀉而出。
野獸立刻朝這邊發出喉嚨嘶鳴的聲音,顧六嚇得手忙腳亂低頭去關柏疏簷手上手機的音樂app,整個人幾乎要嵌進柏疏簷的懷裡了。
許久,確認野獸走遠了,顧六拐了柏疏簷胳膊一下:「你幹嘛把耳機拔掉。」
柏疏簷的理由是:「太緊張了,不小心拔掉了。」
也是,野獸步步緊跟,確實很緊張。
顧六立刻諒解柏疏簷了。
「我們快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下了山,海風一吹,身上因野獸和柏疏簷而起的燥熱漸漸散去。
「這麼折騰一番,我都餓了。」回到營地,顧六嘀咕著鑽進自己的帳篷,癱在床上。
柏疏簷問:「我有麵包,你要不要?」
吃過山珍海味,誰還瞧得上工業製品,顧六哀怨道:「不吃,你不知道我現在腦海里想的全是你做的各種肉。不說了,我要睡覺了,夢裡什麼都有。」
夜裡溪邊流水涓涓。
顧六睏倦地聽著聽著,閉上了眼睛。
帳篷簾在風中微微盪。
第二天,顧六被一陣香味喚醒,他從帳篷裡探出頭來,見火堆上架著個鍋,鍋裡咕嚕咕嚕響著。
聞著味,像是粥。
顧六震驚:「他竟然帶米來了?」
柏疏簷的聲音涼涼傳來:「你以為人人像你這樣,帶張嘴就敢來了嗎?」
哪裡的聲音,顧六左右張望,後來在帳篷窗外瞧見了柏疏簷。
柏疏簷正在處理一頭野獸,野獸個頭很大,估計吃三天都可以。
顧六不由問:「這一大早的,野獸自投羅網了?」
柏疏簷說:「我昨晚抓的。」
「???」昨晚躲野獸躲得那麼累,他回來倒頭就呼呼大睡了,alpha還有精力去打野?
欸等等。
顧六皺眉:「這麼大的野獸你都打得了……那你昨天跑什麼?腦子壞掉了?」
「那時候我毫無戰鬥力。」
「啊?」這理由也行?顧六不由手作話筒狀,從帳篷窗那兒往外伸,「大廚,請問是什麼讓你失去戰鬥力?」
柏疏簷一時語塞。
顧六:「怎麼答不出來了?」
柏疏簷挑眉,無形威脅:「你今天還想不想吃我做的東西了?」
「我不想吃啊,我想回家……」想到這裡被困海島,顧六懊惱地垂下手臂,跟毫無生氣的植物似的。「我要回家……」
柏疏簷冷聲道:「今天的肉粥沒你的份。」
柏疏簷起身離開,顧六目光追著柏疏簷,聲音越喊越大聲:
「我錯了大佬,我腦子壞掉了,可能是餓壞的!喝口粥就能恢復清醒!就看你肯不肯拯救我了!」
吃過粥,顧六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現在天氣還算好,我們去找訊號吧。」顧六站起身環顧海島,試圖找一個他們沒去過的地方,「我希望今天就能回家。」
柏疏簷厭煩地往溪裡丟石子:「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