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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太順口了,但祁夜自個兒也藏不住事兒,蕭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循著視線看去——兩張花火大會的入門券,被花瓶壓著放在桌上。
「之前我說過的夏日祭。」祁夜和蕭程對視上,像是要實現諾言那樣,很認真地說,「這會兒我們能一起去了。」
蕭程的那句一起去東京看煙花,祁夜一直都記得。
當時他和蕭程還是朋友關係,或者說,處於一種朦朧的、隔著窗戶紙的試探階段。但那個時候想去做的事,無論到現在相隔了多久,祁夜都沒打算放下。
單身了近三十年,而他們相遇至今只有一年半近兩年的時光,這會兒怎麼補都不夠。
晚上祁夜想做飯,卻被蕭程攔下了。
「我來做,你去休息會兒。」他捲起襯衣袖口,又親了下祁夜。
「給你打下手。」祁夜說道,「給個表現機會,準備好久了。」
蕭程笑了下,見著拗不過他,把圍裙給他繫上。
其實這半年下來,祁夜自個兒的廚藝也進步不少。國外不比國內,很多時候蕭程幫祁夜點晚飯,也就只有幾個外賣app能勉強用用,但每次送過來都費時間。
之後怕耽誤事兒,蕭程就換成了送零食和日用品,隔幾周祁夜就能收到個大箱子。
「茶几下面還堆了好多吃的。」祁夜說,「晚上別燒太多了,隨便吃點。」
蕭程笑著應了聲,開啟冰箱找起食材。
祁夜就哼著歌,把之前準備的吸油紙拿出來,為了去看煙花,他還特地準備了兩個便當盒和野餐墊,全放在櫃子裡。
日本的公寓基本都是開放廚房,伴著壽喜鍋蒸騰的熱氣,玻璃窗上留了水汽。
窗外的一切都模糊了。
東京鐵塔化成了橙色的三角,綴上了星星點點的璀璨,柔和地透進來。
倆個人盤腿坐在窗邊的矮桌,祁夜開了瓶梅子酒,倒酒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幾個月遇見的人和事。
其實平時影片聊天早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但這會兒,祁夜仍覺得怎麼也說不盡似的。
蕭程很安靜地聽,被逗笑了就回幾句。
「快吃吧。」蕭程說,「給你夾的菜都要涼了。」
祁夜「嗯」了聲,低頭嗤嗤笑了下,這才開始吃飯。
幾個月沒吃愛人做的飯菜了,祁夜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含糊著說好吃。其實從同居開始,祁夜就很喜歡蕭程做的飯,無論做什麼菜系,蕭程都能合上他喜歡的甜口。
「隨便做了點,想吃其他的我明天再去買食材。」蕭程說著夾起涮好的牛肉片,吹了會兒才放進祁夜的碗裡。
「沒要求。」祁夜笑了下,「都聽你的。」
「糖醋排骨吃嗎?」
祁夜一聽眼睛就亮了,一連說了好幾個吃吃吃。
「誰說沒要求的。」蕭程牽了下嘴角,「明天我們出去吃其他的。」
「別呀蕭教授。」祁夜的語氣黏糊了下,笑著說,「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蕭程沒吭聲,把梅子酒遞過去,祁夜就抓了他的手腕,喊了好幾聲蕭教授。
本來就是鬧著玩,哪有認真的道理,況且祁夜用這種語氣說話根本抵不住。
蕭程繃不住臉,伸手颳了下他的鼻樑,祁夜就雙手撐著臉樂呵,怎麼看都沒個大人樣。
之後的日子和在國內沒任何差別,白天各自忙工作,晚上待在一塊兒就做旅遊攻略,再膩歪會兒。
煙花大會的日子是七月中旬,正巧是祁夜一個階段工作結束的日子,而蕭程的巡演也告一段落,從大阪回來後擁有了兩周的休息時間。
等到出發前一晚,蕭程在洗漱,祁夜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拿了蕭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