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回首(第2/2 頁)
此生真的沒有機會踏上修煉之路嗎?”他滿臉苦悶,又說道,“老天爺真是公平,讓我做了岑氏少主,也讓我成了一個沒有靈骨的骨缺之人,這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嗎?但何謂魚?何謂熊掌?老天爺終究還是誤會了,沒有靈骨,哪來的魚……”
他一陣自嘲,呆滯地抬望雲靄。
都說岑氏家產無數,族中人已不識煩惱為何物,卻不想這個岑家少主活得並不灑脫,時常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鎏州岑氏已有幾百年家歷,祖上靠著經商起家,一直退避在煉道之外。但隨著家族枝繁葉茂,不踏進煉道,很難守護家業,所以幾十年以前,岑氏中人已有煉士出現,奈何家族煉士中,以庶出旁支最多,而岑紹所在的嫡系大宗,身具靈骨者寥寥無幾,連族長也是白身。
岑氏嫡系有兩位掌舵人,一位是族長岑巍,一位是副族長岑崶,兩人一母同胞,惟老二岑崶生有靈骨。本來前任族長臨終前要把家業傳給老二岑崶的,但家族有個族規:傳長不傳幼。乃致老二岑崶與族長之位失之交臂。
岑崶倒也不在意,兄弟二人同父同母,手足情深。怪只怪岑崶做了先代鎏王的女婿,成了郡馬爺,他不在意,他的夫人華沛郡主貴為王女,卻咽不下這口氣,——夫君不是族長沒關係,但不能委屈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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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說,華沛郡主曾對岑葑提過一事,“世間萬物,沒有一塵不變的道理,岑紹那孩子又無靈骨,憑什麼繼承家業?我們的兒子岑敖卻不同,他身具靈骨,天資聰穎,雖不是嫡長,卻是王孫,其身份絲毫不遜岑紹半分,難道沒有資格繼承岑氏?”
這句話一經發酵,族中人已知道往後的族規要改。
很顯然,自從煉道由來之後,考量能力高低的首個方面便是有無靈骨,其次再看身份。岑紹僅是嫡長,並無靈骨,而岑敖雖不佔優,好歹也是先代鎏王的親外孫,何況還長了一塊完整的靈骨,誰更有資格繼承岑氏,顯而易見。
久而久之,旁支的人慢慢地靠攏岑崶,明裡暗裡紛紛表明立場,都要擁護岑敖坐上繼承人的位置。
岑崶身居副族長,從小勤於修煉,族中事務全由岑巍打理,岑氏能夠興旺而不衰,岑巍功不可沒。岑氏的旁支很多,每支的整體實力都很雄厚,旁支的那些人究竟在想什麼,岑崶心知肚明,倘若真要這樣做了,那麼勢必引發嫡系間的爭鬥,不說旁支趁機取而代之,一旦嫡系相爭,恐怕整個氏族都要四分五裂。
遙想大羲國一統九州,分裂於亂,如今國家已毀,岑崶更不願看到氏族也跟著轟然傾塌,在他心裡,氏族的穩固遠比族長之位重要得多。
當年岑紹出生,岑巍外出張羅生意,未及時回家,岑崶抱過孩子,仔細視之,明知沒有靈骨,還是以“紹”字贈名,——那個“紹”字,寓有“繼承”之意,這就很好的表明了岑崶的立場。
華沛郡主的名頭響絕鎏州,她自幼受到先代鎏王的寵愛,性情乖戾,成年之後,其脾氣愈加剛烈。嫁於岑葑之後,一直對副族長夫人的位置隱有不甘,她覺得岑崶十分窩囊,空有一身修為,卻不思進取,自己不去爭奪高位也就算了,竟不為兒子考慮,枉為人父!
夫妻二人經常為了此事在岑家堡“理論”。
這對夫妻的言語一直不合,經常大打出手,二人都是修煉者,位至象翥,修為可想而知。岑崶不想和女人動手,但是不還手不行啊!面對一個象翥老婆,哪怕輕微磕碰一下,亦很容易命喪當場。因此,每當華沛郡主動手之際,整個岑家堡為之慘淡,而固若金湯的岑家堡,為此經年修繕。
岑紹從小就:()掌握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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