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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入廳,放映廳內除了大屏閃著亮光,其餘地方都黑漆漆的。
茶茶一隻手捧著飲料,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碰了碰沈執的手指,她閉眼咬牙,在勇氣促使下勇敢和他牽手了,還好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燒的發燙的臉頰,她說:「我有點夜盲,看不太清楚。」
少女的手掌,柔軟而又瘦小。
沈執方才有下意識迴避的動作,硬生生被自己忍了下來。
沈執覺得自己對茶茶還只是當成了要好的妹妹,答應她的告白,雖然衝動也不會後悔,他只能用這種辦法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姜妙顏,忘了愛而不得的那種痠痛。
他的手掌冰涼,摸起來也沒什麼溫度。
沈執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沒有拒絕,也沒有給回應。
他無法強迫自己給再多的回應。
等兩人到了座位,沈執就主動把手抽出來了。
這是一部愛情電影,故事俗套且簡單。
男女主是一對談了七年之久戀愛的情侶,女主非常狗血的得了不治之症,為了不拖累男友而隱瞞病情提出分手,男主得知真相後痛哭的愛情片。
茶茶看的兩眼淚汪汪,而她身邊的沈執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睡過去了。
電影結束,茶茶眼睛周圍微微泛著紅,沈執給她遞了紙巾,擰眉沉思這類電影的淚點到底在哪裡?
兩人一起走路回家,沈執看見她被凍的有些紅腫的雙手,看不過眼,把自己的手套給了她,「戴上。」
比起戴他的手套,茶茶更想把手放進他的衣服口袋裡取暖。
茶茶乖乖戴好手套,感覺自己回到家裡也捨不得摘下來,沈執走路步子大步伐快,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與他並肩,她說:「阿執,我也不去冬令營啦。」
沈執頓了頓,「冬令營挺好的。」
茶茶仰著視線偷看他兩眼,說:「你不去,我也懶得去了。」
其實茶茶算是同齡小姑娘裡比較活潑開朗的那個。
很多人連告白都不敢。
或是因為羞怯,或是怕被拒絕。
她將原本無法聲張的赤誠愛意說了出來,已經足夠勇敢。
沈執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索性就不說話。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快要走到各自的家門口。
茶茶腳上的靴子大了一碼,雪地路滑,差點摔了一跤,還好她被沈執捉住了胳膊,穩住她的身體,她說了聲謝謝,又隨口喃喃兩個字:「好冷。」
零下一度,河面結冰。
迎面風在臉上刮過,像刀子磨過。
沈執望著少女的臉頰,這幾年她變化也不小,圓圓的肉肉的娃娃臉逐漸長開,本來就很漂亮的五官被時間雕琢的更加精緻,面板細膩雪白,鬆軟的黑髮慵懶綁在腦後,露出一截又白又細的脖頸。
他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聽見小姑娘不自覺的抱怨,心中微微一動,他低低喚了聲茶茶的名字。
茶茶不明所以然的轉過臉,臉上表情呆傻可愛,「怎麼了?」
沈執忽然將她裹進自己的外套裡,將她抱在懷中,他搖頭,「沒怎麼,還冷嗎?」
茶茶把臉埋在他的胸膛,火燒起來一樣的臉頰像熟透了的蜜桃,她貪婪嗅了嗅沈執身上自帶的清冽香氣,大著膽子伸出雙手,輕輕攬住他的腰身,聲音如蚊鳴般細小,「不冷了。」
這短暫的擁抱,就足夠讓茶茶把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
她覺得今天的約會,還挺甜蜜的。
與此同時,茶茶初中做的夢也得到了應驗。
沈執的親生父母找了過來。
他們找來的那天上午,沈執的養母剛因為喝醉了酒,去學校辦公室大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