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盧安(四)(第1/1 頁)
走進了地道,不如上面的陰暗溼冷,這裡卻有著明麗的燈光,金子砌成的院落,卻不想錢財都為了鑄造這等豪華院落。她們未敢走上前,只聽見內院中傳來敲打的聲音。
“陸妍妍”聽到一男子咬牙切齒道。
“何必如此動怒,你已經死於那場地動了,在這裡不好嗎,我為你築的金屋”陸妍妍對其也不動怒,反倒是好聲好語的相勸。
“你說的好便是埋葬我的理想信念,讓我在一個沒有人的地牢中籍籍無名嗎”
“若你與我一道,我願意成就你啊,我建了盧安燈樓,建了舞榭歌臺,可是你為什麼不看呢,我設想過你我立於盧安城牆之上夜半煙花螢燭,看冬雪飛花”陸妍妍在想,或者說,這次不管是天災抑或是人禍,你我都難辭其咎,在這裡不好嗎。
“你真是個瘋子,把人都驅逐了,唱你的空城計嗎”男子嘶啞的喊出。
“將一切全部毀滅再創造新的盧安城不好嗎,一座全新的盧安城”陸妍妍像是自問又像是再問男子,但是她卻仍然堅定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陸妍妍,讓我出去吧,我求你了”男子帶著一絲絕望的垂下了頭。
“既然你無恙,我便走了”陸妍妍放下了放下了食物便打算離開。
許邇用手掩住了安景的鼻息,安景用胳膊肘頂了許邇的手,一個男子卻不知道該避嫌,女男授受不親不懂嗎,何況她也會武藝能聽得見裡面的動靜。但是為了防止驚擾了裡面的人安景卻也沒有大幅度的反抗,許邇與安景閃身入了院落的後門,待陸妍妍走出了之後,他們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大門。
“你們!”還未等男子說完,許邇點了那男子的啞穴。
“京城秋家的旁支之子秋硯。”安景自從見到他時便認出了與畫像如出一輒的秋硯。在那五年裡,母皇不曾鬆懈對於她的教養,縱使是從未出現於人前,卻也會有人將朝中的各大小官員的畫像人物的畫像送往文武臺,供她記憶。母皇曾言,也許一個微小的人物,也可能派上大用場,對於此人的瞭解,便讓安景有了些許的論斷。
秋家的男子即便是旁支也不該淪落至此,安景將血玉置於秋硯眼前,秋硯一驚,遠在盧安城,且被囚禁的他已是許久對於訊息已經不通了,只是這血玉卻是開國以來便不斷承繼的。安景示意許邇解開男子的啞穴,秋硯忙轉身跪倒在地:“微臣見過大皇女”
“免禮”安景扶起那男子。
“敢問秋公子何故於此”
“硯背家取得功名來此盧安城,本願於此爭得一份功名,卻不想三月前地動,眾人掩於裂土中,加之屍體未能得之處理,屍腐染得瘟疫,本來天災於人禍並無關聯,而這賑災款一路至上而下層層剝下,留得盧安城中已經無甚錢財,陸妍妍本就與上相勾結,自此,上禍下瞞,陸妍妍更是想借此一清盧安城,推在地動的天災,且殘餘的錢物也可重建新的盧安城,而這何人可以留在城內?自是那些一丘之貉。”
“這盧安城啊,早已經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了……”秋硯不由長嘆,未從忠君報國,卻陷於此地,日日對著這瘋子。
“你可識得是哪些官吏”安景追問道
秋硯搖了搖頭,只說“只知道有個簿子,細細的記著他們的交易,約莫是陸妍妍藏著了”
“抱歉,還不能帶你離開這裡”安景對秋硯愧道。
安景又補充了一句,“但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安景與許邇踏著原路離開了這個特別的“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