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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下班的時間是四點半,公司離家坐車半個多小時的距離,騎車子四十分鐘,開車卻要一個小時。
在公司和家中間位置,有一個公園,公園環湖,平日裡人甚多,跳廣場舞的大媽們,下棋打麻將的大爺們,穿著溜冰鞋滿場跑的孩子們,還有談情說愛的小情侶們。
公園西北角有個籃球場和一些健身器材,平日裡下班之後,徐末就愛和幾個朋友或者同事來這裡打籃球。
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是校籃球隊的,雖然長得一般,但是架不住個子高打籃球有那個範兒在,迷得一群女生不要不要的。
如今畢業兩三年了,在國企裡只是個最底層的小職員,整日勾心鬥角兢兢業業忙的一團亂,也沒有磨去他的興趣愛好,反而讓他更喜歡做些運動了,偶爾興致來了,能早起一會,騎一個多小時腳踏車去上班也不覺得多累。
今兒是夏至,路邊的薔薇花還沒有落下,一團團的粉色矗立在小花壇裡,走過去就有一簇香味能將人淹沒。陽光像金子似得,直直地晃著人眼睛,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徐末穿著短袖短褲的紅色球服,懷裡抱著籃球往籃球場走去,柔軟的黑髮服帖趴在腦袋上,襯得他那略白皙的面板,嘴角微翹的笑容,莫名吸引人眼球,只讓人不由得讚一聲好一個陽光的小夥子。
儘管經常運動曬太陽流汗,也沒有成功讓他從奶油變成巧克力。
好友郎冬平早就到了,正和四個人玩的火熱。
郎冬平運球水平相當不錯,利落地躲開攔住他的陳鋒,一轉身跳躍就將球往籃筐扔去,暗紅色的籃球正正好好穿過籃筐,甚至連框邊緣都沒有碰到一點。
他舉起手來蹦了三尺高大叫了一聲yes之後,轉頭看到徐末走過來,不由得快步走過來攬住他的脖子大聲炫耀起來。
“怎麼才來,看看哥的投籃技術是不是又進步了,絕對比你要強了吧,你服不服?”
“呵呵,那我就看你怎麼讓我服。”徐末不在意地笑道。
郎冬平與徐末同歲,也是本地人,相比起徐末,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其父郎鷹開著一家制藥廠,廣告打得全國都很有名聲。
但他本人好像並沒有自己家世很好的感覺,長得俊朗待人熱忱大方,請客從來都是搶著付錢。獨獨有一條,就是人有些花心,換女朋友比翻書還快,看到閤眼緣的就毫不猶豫地去追,鮮有能逃脫他魔抓的。
徐末投籃技術比他好,前兩天兩人比賽投三分球,規定時間內,徐末足足比他多投了六個,郎冬平一直記在心裡,在家苦練了許久,自覺水平飛漲,於是一大早就約著今天他下班後來打球。
徐末自然是欣然應邀,公司不是很忙,他也沒有女朋友,打球算是唯一的愛好了。
六個人打了幾場對抗賽,最終還是憑著徐末精準的投籃,以四比三的結果小贏了一場。
郎冬平不甘心地轉著球,抱著籃球一次次地站線上外投籃,十有八準,他還是不滿意地舉起手投籃。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路燈昏黃的燈光將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不遠處的廣場上響起小蘋果歡快又魔性的聲音,孩子的笑聲尖叫聲一直不間斷地插在嘈雜的聲音裡。
見郎冬平這個樣子,徐末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要強了傷了好友的心,下次應該放放水給他找點自信。
不過一轉身看到場外一直站著的一個穿著白裙長髮披肩的女人後,他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而郎冬平顯然也看到了她,立馬放棄了籃球,興沖沖地衝到了對方身邊:“王宛音,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事出來走走,剛好看到你們了,就過來看看。”王宛音輕聲道,站在那裡就像夜裡盛開的梔子花似得,甚至就連身上撒灑的花露水也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