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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和他鬧脾氣?&rdo;虞清嘉冷著臉辯駁,&ldo;我都多大人了,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rdo;
&ldo;好好好,沒有。&rdo;白芷哄道,她轉而變得嚴肅,說,&ldo;娘子,緣分是最難得的東西,兩個人相遇相戀難,能走到成婚這一步的,更是少之又少。娘子最清楚你和殿下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可不能因為一時之氣,錯過了喜歡的人啊。&rdo;
虞清嘉放下書卷,長嘆道:&ldo;我知道。但是這次我和他,遠不止是鬧脾氣的事。他的一些做法讓我覺得,我於他只是一件擺設,或者,一件戰利品。&rdo;
白芷聽到這句話狠狠一怔,她沒有想到虞清嘉的想法竟然這樣嚴重。白芷臉色立刻變了:&ldo;娘子,你怎麼會這樣想?郡王對你乃是百依百順,無有不應,怎麼會是……&rdo;
&ldo;這是兩碼事。&rdo;虞清嘉搖頭,剩下的不肯再說。白芷見這次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不好再勸,嘆了口氣出去了。
虞清嘉獨自坐在窗前,看著屋外一片蒼茫的雪景,良久未動。自從那天談話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了。虞清嘉對慕容簷態度絕對說不上冷淡惡劣,但也不會再像曾經那樣親暱。包括床笫之事,她也以國喪期間不能懷孕為由,拒絕了。虞清嘉也才發現,只要她說拒絕,慕容簷確實一丁點都不會勉強她。
虞清嘉需要好好想一想他們這段感情,在雙方想清楚之前,還是先保持距離,免得口不擇言,互相傷害。
虞清嘉有時候真的懷疑,她對慕容簷來說,到底是什麼呢?一個美麗的瓷器,一個呼之即來的物件,還是和戰馬、寶刀一樣的戰利品?西楚霸王戰亡前斬烏騅,殺虞姬,虞姬豈不是就和寶劍、烏騅馬一樣,只是個物件。榮耀時不離左右,一旦出事,當然要毀掉,談何生而為人的尊嚴和意志?
而慕容簷也說,如果他死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她。
虞清嘉自認對待感情堅定,在婚姻中小心呵護兩人的感情,可是慕容簷總是信不過她,偏執,多疑,猜忌,即使她一遍遍地說了,慕容簷也不肯踏實信她,一定要將一切都攥到自己手中。彷彿她是他的屬下,或者對手,需要全權把控,日夜監視。
虞清嘉嘆氣,她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呢?
虞清嘉坐了一會,天色漸暗。白蓉站在隔間外,輕輕敲了敲屏風架:&ldo;王妃。&rdo;
&ldo;進來吧。&rdo;
&ldo;天色晚了,您可要點燈?&rdo;
虞清嘉點頭,屋內很快亮起來。白蓉將一盞宮燈拿到虞清嘉身前,低聲問:&ldo;王妃,新帝登基,虞側妃該怎麼辦?&rdo;
虞清雅啊,這個問題倒讓虞清嘉沉默了。新帝到底是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一個沒斷奶的嬰兒,一個衣冠傀儡,明面上,皇帝也依舊是君。
眾所周知宋王妃不能生育,而虞清雅有孕的事又鬧得不小,皇帝的生母理應封太后,就算虞清嘉只是個側妃,現在也不好隨意了事。
虞清嘉拿起桌子上的書卷,隨意攤開一頁:&ldo;我們是外人,不好插手陛下的家事,還是將虞側妃送到宋王妃安置吧。&rdo;
白蓉錯愕,顯然不懂虞清嘉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心裡想,這樣做,豈不是太便宜虞清雅了?
但是主子的話就是命令,尤其坐在她眼前的是王妃,就算忤逆攝政王殿下,白蓉也不敢忤逆虞清嘉。她領命後退,才走了兩步,聽到虞清嘉淡淡說:&ldo;正值年節,替我向宋王妃捎一句話。春寒料峭,請宋王妃務必保重身體,畢竟,太后只能有一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