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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匪應了聲,無名道:「我想起來了,你昨天看到他們,就讓他們處理了我,你早就知道我們三個會有去無回是不是?」
容匪回頭看他,看到無名僵在了原地,機敏地盯著他。容匪一笑,扯下窗簾布蓋住屍體,道:「他們會殺你滅口我確實猜到了七八分,你可以生氣,但不必再懷疑我,昨晚我也差點被害,現在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再老實告訴你吧,我救你這條命也是看你能打,我要去找買家報仇,多你一個就是多一個得力助手,多一絲報仇成功的機會。」
無名十分不忿:「你這個人處處都只想著自己。」
容匪笑他天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自己,你為財死,有什麼區別?」
他拿開橫在門口的木板,走到外面。無名默默跟著他,不知怎麼有些洩氣,他看容匪往樓道另一頭走,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往這裡走?樓梯不是在那裡嗎?」
「我給那樓梯施了法,從來沒有人能從那裡上來,你還是第一個,那條樓梯不能走的。」容匪邊走邊說,無名回頭看通往朝陽街的那條樓梯,他才不信容匪的話,嘀咕道:「本來打算賠你門的錢的,你又騙我,不賠了。」
「門是不是你打壞的?是你打壞的,怎麼能不賠?」
無名語塞,用力抓頭髮,什麼也不說了。
「還有啊,樓梯的事我可沒騙你。」容匪又道,「你不是啞巴還裝啞巴,也是騙人。」
無名這才辯了句:「我那是餓得說不出話……」
容匪看了看他,發現他沒有穿鞋,領著無名下樓後,先帶他去了鞋店,無名探頭探腦地在店裡看了好一陣,最後掏錢買了雙擺在店鋪外頭五毛一雙的草鞋。穿上草鞋後,他人又神氣起來,出了鞋店就和容匪打聽郵局在哪裡。容匪沒多問,直接帶他去了郵局,無名的私事他不想過多參與,就在門口等他。無名進去後沒一會兒卻又出來了,他手裡拿著信封和筆巴巴地看著容匪,有話想說卻又踟躕著不肯輕易開口,好像和容匪說話特別滅自己威風似的。
「你要寄信?」還是容匪問的他。
「我不識字……」無名小聲說,抓耳撓腮地,「裡面的人都好忙……沒人有空幫我……」
他求人的時候樣子倒很乖巧,容匪不想耽擱太多時間,爽快地拿了無名手裡的筆和信封,就問他要寄往哪地哪處。無名趕緊報了串地址,又塞給容匪一張信紙:「你幫我寫兩句,就兩句。」
「說。」
「媽,錢你先給醫院,有剩的就還給大舅和二舅,過幾天再給你寄三百,我在這裡掙了大錢,別擔心我。」
「落款。」
「啊?」
「你媽怎麼叫你的?」
「兒子……就寫兒子吧。」無名看容匪收住了比畫,湊近了問他,「都寫上去了,都寫好了?」
容匪點點頭,把信紙摺好了塞進信封裡,無名把錢也塞進去,封口的時候他卻又猶豫了:「該不會寄丟了吧?要是被人拆了怎麼辦?」
動手殺人時不見他有半分猶豫,寄一封信倒要磨磨蹭蹭,容匪也摸不透這個無名的脾氣了,伸手搶走了信封,替他封好口,直接投進郵筒裡,拍拍手道:「送你四個字,聽天由命!」
他背著手走開,留下無名扒著郵筒慘叫哭號著想把信拿回來,這下可好,十來個郵差從郵局裡衝出來攆他走,無名沒辦法,灰溜溜地跑了,可心裡還惦記著那封信,一步三回頭,直到撞上了停在路邊等他的容匪他才不再回頭看。
第三章
容匪帶無名去了沙區一間河粉檔吃排骨魚丸河粉,河粉檔對面是家百味酒樓,門口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容匪掏腰包請客,無名敞開了肚皮吃,眨眼間五碗河粉被他吃了個乾淨,碗裡連滴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