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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你怎麼啦,是身體不舒服嗎?&rdo;
水木不禁一愣,用力推開門,擠身出去,將那人抱起。這回可使他更驚訝不已了。仔細看,那人好象是頭部負了重傷,從頭到臉血淋淋的。啊!尤其頭髮好象在血水裡浸過似的,發梢兒還滴著血。在從屋內射出來的昏暗的燈光下,那人受傷的臉實在慘不忍睹。
這張臉水木覺得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雖然現在變得如此可怕了,但是看上去卻很熟悉,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ldo;喂,堅持一下,是誰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rdo;
水木兩手抱著受傷者,用力搖晃著。這時那人用失去焦點的眼睛直望著空中,同時伸出了右拳。
&ldo;什麼意思?&rdo;
那人豎起了食指和中指。
是v暗號。垂死的重傷者用右手錶示這個暗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ldo;喂,你說話呀……&rdo;
水木鼓勵對方,大聲喊道。
那人顫動著嘴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呻吟一聲,便猛地垂下頭去了。
&ldo;鼓起精神呀?&rdo;
水木又搖晃那人,可是這回沒有任何反應了。
水木用耳朵貼近他的胸膛,發覺對方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ldo;怎麼,已經死了!&rdo;
水木意識到口己卷進一個不小的事件中去了。他仍然不知道對方究竟在什麼地方負的重傷。
他感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他想,殺人的兇手如果出於某種動機給這個人以重創,這時也許還會追來看其行兇的結局。
或者兇手為了置他於死地,突然襲擊,在未殺死他時,他僥倖逃脫了,這樣,兇手一定會尾追而來,補上最後殘酷的一刀。
水木不寒而慄。他用恐懼的目光環視一下房子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但他心裡仍七上八下的:這時,兇手或許正屏住氣息躲在黑暗的角落,緊盯著這裡呢。
因為屍體不能就此陳放於門外,水木無可奈何地把他拖到屋內來。他關上門,又一次打量死者。
死者身上穿著水木熟悉的浴衣,披著短上衣。從浴衣上分散印著的富士山花紋,水木馬上看出死者是這個鎮最高階旅館&ldo;芙蓉館&rdo;的客人。
&ldo;是來度蜜月的,或者是帶女人來玩兒的吧。&rdo;他判斷。
水木望著死者身上褐色的、織有金絲的短外衣。這種短上衣是專門供給獨間高階客房的顧客的。水木從其買賣的經驗中知道,住獨間高階客房的顧客多為新婚夫婦。這個客人,他沒有在火車站見過,大概是從京濱方面坐車來的。
&ldo;被留在飯店裡的午輕女人還在等著他呢。真是可惜。&rdo;
得趕快報告警察。可是當他正要伸手拿話筒時,看到從死者上衣口袋裡露出的皮錢包。他迅速地將錢包抽出來,覺得裡面沉甸甸的。開啟一看,竟使他驚喜得睜大眼睛。因為錢包裡滿滿地塞著一大疊面額為一萬元的紙幣,粗略估計約有三四十張。這時,他的恐怖完全消失了。
&ldo;披著旅館的浴衣,隨便走出來,就攜帶這麼多錢,那留在旅館房間裡的錢大概就更多了。&rdo;
水木在遐想。
突然一種卑劣的念頭從水木腦際閃過。殺死這個人的兇手大概不是為了金錢吧。我如能巧妙地利用這個偶然機會,說不定能撈到一大筆錢財呢。
他想,在向警察報案之前,先通知住在芙蓉館的死者的同伴。人既己死,晚一點兒報,也不會活過來。至於能否逮到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