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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枝被捏疼了,不滿地掐了掐他的手臂。
「那座金礦被搬得差不多了,其中大多數都被用以豢養死士。」
「幾千人?」
「一萬,還有些買通的御林軍。」
蕭鴻隱把數字一說,賀硯枝抬起頭看向他:「這麼多人,他不會是想……」
「不錯。」
蕭鴻隱被他看得失了神智,低頭吻上他的側臉。
「你離開的這幾年,賀堯放縱無度乃至如今時日無多,若哪日他撒手人寰,賀昱便再沒了機會,逼宮是唯一的選擇。」
提及此,蕭鴻隱想到賀硯枝這幾年在戰場奔波,一時間情難自已,收緊了臂彎。
昨日他仔細檢查過賀硯枝,見他雖並未受什麼嚴重的傷,但有好幾處淡淡的疤痕出現在致命部位,嚇得他問了許多細節,賀硯枝只得一面安慰一面催促,到後來都沒了回答的力氣。
這讓賀硯枝產生了一種哄人比殺敵更累的錯覺。
為了不讓蕭鴻隱繼續傷感下去,賀硯枝便把解藥的事告訴了他。
蕭鴻隱先是一愣,緊接著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坐直了身子看向懷裡人:「當真?!」
「騙你做甚。」賀硯枝也被迫坐起來靠在他懷裡,把解藥的經過說了一遍。
蕭鴻隱高興之餘聽到賀硯枝說這毒原本無解,又想到賀昱先前的說辭,心裡默默記下這一筆。
「這麼說,硯枝還得繼續服用解藥,可記得帶回來?」蕭鴻隱問到了關鍵處。
賀硯枝本不想提起這件事,但也知道瞞不過他,只得小聲道:「在客棧。」
蕭鴻隱立即下床派人去取。
「阿隱。」
「來了。」
天色已晚,蕭鴻隱乾脆沐浴完回到榻上,吹熄了蠟燭與人抱在一塊。
賀硯枝對這塊自帶熱源的人形墊子很滿意,比在軍營裡冷硬的稻草堆好了不知多少。
「你打算何時動手?」
蕭鴻隱蹭著他的發回道:「如今萬事準備妥當,只需擇個月黑風高夜——賀昱打算把名頭嫁禍給太子,打算讓我去引他進宮。」
賀硯枝輕輕「恩」了一聲:「我仍算不明白,如今你蕭某人究竟是誰的人?」
「硯枝還不明白麼?」
蕭鴻隱輕笑一聲:「自然是你的人。」
「……貧嘴。」
賀硯枝往人懷裡挪了挪,兩人相擁良久。
寂靜安詳的夜晚十分能催人入睡,在半夢半醒間,蕭鴻隱聽見了賀硯枝在喚他。
「我同你一起去。」
「恩,但不許離開我半步。」
「好。」
蕭鴻隱答應得爽快,賀硯枝不禁有些意外。
「你這回怎的答應這般乾脆?」
「硯枝的話,為夫怎敢不應。」
哼,明明昨晚還跟個聾子似的……
賀硯枝抬手想捶他,但臨了又收了力道,只是輕輕搭在上面。
「明日再同你算帳。」
黑暗裡,蕭鴻隱嘴角微微上揚,低頭吻了吻發間。
「好。」
第七十章
安心在府裡休養了數日, 賀硯枝的精力恢復如初,單挑數十人根本不在話下。
以至於跟著蕭鴻隱在宮殿外埋伏時,他一度問蕭鴻隱有沒有可以讓他動手的機會。
「莫不是打戰打上癮了?」蕭鴻隱擔憂地覆上賀硯枝的額頭, 並未覺得有何異常。
賀硯枝任由他在臉上作亂, 心裡早已想好了完事後回東州的路線。
回京時他順道在東州找好了山水宜人之處, 作為以後二人生活的地方, 且離苗疆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