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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沒有床板, 只有兩層薄薄的褥子墊在地上。
姜北海說著就挪到了金蘭葉身邊坐下,上身往後一仰倒了下,舒展著四肢眯了眯眼。
與此同時,賀硯枝透過缺口正看著他們,在姜北海躺下後,賀硯枝衝著他眨了眨眼,於是就見姜北海瞬間瞪大了眼睛。
「老……老老……老金!」
姜北海雙手在空中亂揮著,金蘭葉被他用力拍了幾下。
「怎麼了?」
金蘭葉側過頭看姜北海,見他用手拼命指著身後,於是起身看。
這一看不得了,就見原本平整的帳子上不知何時多了個洞,洞裡一隻黑漆漆的眼睛正對著自己眨了眨眼。
「你是何人?!」
金蘭葉只覺後背一寒,但他並未大聲叫喊,默默推到桌邊握緊了藥杵。
「是我,賀硯枝。」
賀硯枝怕他們引來將月人,趕忙退開幾步,示意其往外看來。
金蘭葉半信半疑,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而姜北海一聽是熟人當即就跑過把左眼對準缺口,隨即便驚訝出聲:
「嘿,還真是你小子!」
聽到姜北海這話,金蘭葉趕忙也湊上來瞧看,見賀硯枝穿著將月人的夜行衣立在外頭,先是驚喜地喚了他一聲,隨後又不免緊張起來。
「賀大人!此乃將月軍營,你如何進來的?這附近可都是巡邏的人。」
這些賀硯枝自然知道,他向二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顧自在帳外的陰影處蹲了下來。
此時營帳百步外,一批換班的守衛正往這邊走來,經過鐵籠未停留,轉而向營口巡邏而。
「將月人詭計多端擾得我軍不堪其憂,我便想來套些軍機情報,怎的二位竟也在此?」
待守衛們走後,賀硯枝把事情原委同他們說明。
金蘭葉和姜北海聽完後不約而同想起自己的經歷,皆是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巡邏的守衛走遠了,距離下一次換班還有一炷香的時間。金蘭葉長話短說,把他們出現在此的經過告訴了賀硯枝。
「那年與賀大人分別後,我與老薑重回苗域,特意先打聽了王室的情況。聽聞局勢已定,大巫即將登上王位,於是我們便放下了戒心,打算安穩度日。」
「可誰成想將月人突然攻打了過來,大巫抵抗不住便同他們提出了合作,他為向將月人表誠心派人把我們抓了起來,於是金某便被安上苗王的虛名,被送來此處作了人質。」
「原是如此。」
賀硯枝聽完默默感嘆了一句,他本以為是苗人誓死抵抗無果,沒成想竟是被某些奸臣給拱手送出了。
他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憤慨,垂眸思忖片刻,問道:「這將月軍營內部,二位可清楚?」
金蘭葉搖搖頭,想起對方看不見,開口補了一句:「我們被限制了行動,無法隨意出。」
「那二位可有法子助我進?」賀硯枝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出逃之事,尚須詳談。」
金蘭葉低頭看向蹲在地上的姜北海,後者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能自由出入的也就那大夫了,是吧老金?」
「恩。」
金蘭葉同賀硯枝說了麻布每日給他們送藥的事:「我二人雖身為質子,但礙於他們的關係,在下的有些要求,將月人還是會儘量滿足。」
金蘭葉一直在試著幫賀硯枝煉製寒毒的解藥,但目前尚未成功。
賀硯枝聞言計上心頭,示意他們二人湊近些。
「副幫主可有讓人吃了便見不得人的藥?」賀硯枝問道。
金蘭葉想了想:「讓人臉上生瘡麼,有是有,但他身為大夫應當也糊弄不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