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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枝!你醉了。」
蕭鴻隱見他面色泛紅醉得不輕,想要扶他進屋醒酒,賀硯枝卻躲開他的手,冷冷道:「不勞蕭公子費心。」
蕭鴻隱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喚我什麼?」
賀硯枝不想理他,轉身就要離去,誰知他才背過身,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驟然失力,渾身的筋骨就像被凍住後猛然敲碎般,他一下子栽倒在地。
「硯枝!」蕭鴻隱趕忙跑上前將他扶抱起,賀硯枝方才還泛紅的臉眼下變得慘白如紙。
他整個人不停地顫抖,身子無意識地蜷縮起來。蕭鴻隱制住他的手想讓他放鬆,但賀硯枝的力度大得出奇,蕭鴻隱不僅一時難以摁住,反被他掐住手臂捏出一片青紫。
「……冷」賀硯枝額上冷汗直冒,牙齒咬得下唇破開,流出鮮紅的血珠。
蕭鴻隱見他咬得太緊,伸手掰開他的嘴,換上乾淨的帕子讓他咬住,隨後將他打橫抱回臥房,趕忙從櫃子裡翻出兔娃娃。
「硯枝,乖,張嘴。」
蕭鴻隱一拿開帕子賀硯枝便咬緊了牙關,蕭鴻隱只得邊哄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其開口。
將藥丸給他服下後,蕭鴻隱便緊緊抱著賀硯枝,試圖緩解他的冷。
藥效的確發揮了一點作用,但這次比以往的情況更加糟糕,賀硯枝在緩過一陣後再次復發,疼痛比之前更是翻了一倍。
「硯枝!硯枝……」
蕭鴻隱他疼得快暈過去,心下急得很,當即用被子把他一裹,抱著他出門找大夫。
眼下已經過了戌時,城內早已宵禁。
蕭鴻隱找了十數家醫館,不是無人回應就是說大夫不在,蕭鴻隱情急之下想起了趙吉,便帶著賀硯枝往大理寺趕。
「唔……」賀硯枝疼得不斷掙扎,蕭鴻隱抱不穩他只得停下調整。
「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
天上的月不知何時被濃雲遮擋,細雨夾雜著寒風,在黑沉空曠的街市上不時迴蕩。
兩個身影依偎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蕭鴻隱將賀硯枝抱在懷裡,抬眼看了眼漆黑的屋簷。
用輕功自是快,但這樣必然會引起城衛的注意。
蕭鴻隱陷入了糾結,眼看賀硯枝動靜越發微弱,他心下一狠,正要運起輕功,此時前方忽而傳來一道聲音。
「二位這是怎麼了?」
因著眼前一片漆黑,蕭鴻隱看不清對方是何人,只聽得是溫潤的男聲。
蕭鴻隱保持著警惕,袖中匕首隨時準備出鞘,然而對方毫無戒備地來到二人面前蹲下,在看見蕭鴻隱懷中裡躺著的人,趕忙從懷裡掏出針包。
「你做什麼?!」蕭鴻隱擋開他伸來的手,對方急得開口道:「我是大夫,這位公子若再不施針就要沒命了!」
蕭鴻隱嚇得不動了,對方趁機從被子裡找出賀硯枝的手搭脈,隨後抖開針包取出銀針,在他的幾處穴位上紮了幾針。
「寒毒凝脈滯血,怎可用川塗作藥?!川塗雖能活血化瘀,但其藥性剛猛過後極易反噬,你若再遲些帶他尋醫,他就要血脈爆裂而亡了!」
對方氣得數落了他兩句,邊扎針邊說著醫理,末了還說這毒實在怪異,需得尋個地方好好診治才行。
「請隨我來。」
蕭鴻隱小心抱起賀硯枝,帶著人趕回別院。
待蕭鴻隱把賀硯枝放到床上後,那人顧自在屋內翻出筆墨寫下藥方交給蕭鴻隱。
「你按著這方子去抓藥,要快!」
蕭鴻隱接過藥方,思考片刻,隨即出了門。
三人的動靜驚動了沈忠和梅萍,他們趕忙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才來到院子裡,就見賀硯枝的屋內多了個樣貌清俊的陌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