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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蕭家的鋪子,自我年幼時便開始暗地裡養些死士,原本是為護國,眼下只得先來自保了。」
原是如此,賀硯枝善解人意道:「恩,既是如此,那我確實是不該知道。」
蕭鴻隱聽出了話中之意,捏了捏他的手解釋道:「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還未想好如何開口罷了。」
「硯枝是我的人,我如何捨得瞞你。」
蕭鴻隱在頸窩處輕輕蹭著,把賀硯枝癢得受不了。
「話說得好聽,起開,我乏了。」
賀硯枝從他懷裡掙開,身子一軟便鑽進了被子裡:「明日不到午時不許叫我。」
話說開後,賀硯枝的氣便消了大半,原本也只是莫名起的火,眼下三言兩語就滅了,不由覺得有些可笑。
他躲在被子裡,被抱過的地方漸漸熱了起來。
懷裡忽的空了,蕭鴻隱看著已經縮成一團的人,不捨地替他細細掖好被子。
「好。」
黑暗裡,蕭鴻隱的眸中閃著淡淡的光,他坐在床頭,看著被子起伏漸趨平穩,這才輕手輕腳離開屋子關上門。
待他走後,本該睡著的賀硯枝,微微上揚了嘴角。
……
翌日賀硯枝悠悠醒轉,下了床收拾收拾,一看天色早就過了午時。
他推門出去,見蕭鴻隱正立在院內同眾人一塊兒處理酒桶。
「呀,賀公子醒了,老身這就為您取粥來。」梅萍正從廚房出來倒鍋灰,迎面便撞見了賀硯枝。
「有勞萍姨。」
賀硯枝來到院子裡,見眾人正在把酒桶裡的酒逐一倒出到酒罈裡,他有些不解道:「這是在做什麼?」
感受到身邊多了個人,蕭鴻隱把手頭的酒罈封好後,起身用手搭上賀硯枝的額頭:「感覺如何,還痛不痛?」
賀硯枝搖頭,責怪道:「你怎的不叫我,害我睡了這許久。」
蕭鴻隱莞爾道:「左右無事,多睡會兒又何妨。」
他拉著賀硯枝進屋,梅萍端來了熱粥,正好忙活了半天也餓了,蕭鴻隱讓眾人歇息片刻,坐下吃些東西。
眾人點頭,將酒罈子們抱進柴房後,便去廚房各自拿了包子啃。
賀硯枝復又問了遍蕭鴻隱,後者回道:「賀昱這廝既然特意拿酒害你,那我們自然要想辦法回禮了。」
「你待如何?」賀硯枝方才見地面上有些白色粉末,道蕭鴻隱莫不是在裡頭投了毒。
「不錯。」蕭鴻隱承認道。
賀硯枝挑了挑眉:「那你打算如何回禮?」
蕭鴻隱慢慢湊近他,莞爾一笑:「晚些時日再告訴你。」
「蕭公子莫非忘了自己說過什麼?」賀硯枝微眯起眼,身子後仰與他保持距離。
蕭鴻隱喊冤道:「大人明鑑,這可不算瞞,我既答應了你屆時自然會說,大人可莫錯殺好人。」
瞧他一副好人模樣,賀硯枝輕哼一聲:「油嘴滑舌。」
賀硯枝不同他計較,慢慢地喝著粥,誰知還未閒聊幾句,門外便傳來趙吉的聲音。
二人抬起頭,見趙吉帶著一幫人來到了院內,不僅如此,還搬來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下官突然拜訪,不知可有叨擾到二位。」
趙吉提著一個小包裹走了進來,賀硯枝打量了他一眼,幾日不見趙吉竟是愈發消瘦。
「叨不叨擾的左右趙主事也來了,莫不一塊兒坐下吃點兒?」
趙吉就等著這話,笑道:「不麻煩大人了,下官自去一旁隨便墊墊肚子便是。」
梅瓶認得趙吉,二人相視頷首,隨即幫他拿了兩個包子過來。
趙吉從容地接過包子,緊接著大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