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夫粗鄙,紈絝放蕩,不得入園(第1/2 頁)
“你是御使,只有風聞奏事之權,但是卻越過了陛下和三法司,沒經過調查、取證、審判、定罪四道基本程式,直接給某定罪。
身為官員不僅不維護律法威嚴,這是知法犯法。”
李斯文扭頭看向李世民,抱拳道:“啟稟陛下,草民懷疑御使劉洎,乃是敵國潛伏在我大唐文武百官中的奸細,意在顛倒黑白誣陷忠良。
讓文臣不敢以仁安民,武將不敢衛國殺敵。整日整夜都要擔心被小人言辭構陷,惶恐不安!藉此讓百官與陛下離心離德,削弱我大唐國力.....”
劉洎嚇得毛骨悚然,失聲叫道:“陛下.....”
“閉嘴!”李世民暴喝一聲,人家已經抓住你的話柄,你說的越多,他給你扣的罪名越大,真逼朕夷你三族不成!
一群御使也噤若寒蟬,抓人語病,羅織罪名乃是御使的看家本事,今天怎麼反過來,自己成了被誣陷的那個。
一群武將卻是聽的揚眉吐氣,自從帝國施政重心從軍事轉於民治,武將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弱勢群體,被言官御史盯得死死的。
況且武將大多是軍中粗漢,說話做事難免粗獷,顯得為人飛揚跋扈。而這群御使就像是一群瘋狗,抓住語病或者一點微不足道的破事就惡意攀咬,被他們參倒不少同澤。
即便大唐軍神之稱的李靖,也因為惡意誣告鋃鐺入獄,差點被砍了頭。
雖然大理寺和刑部,御史臺三司公審,證明他是被人誣告。
皇帝也為其昭雪,將誣告他的大臣充軍發配,更將他從兵部尚書提拔為尚書省右僕射......但李靖已經心灰意冷,決心辭官歸隱於田野。
面對御使的惡意攀咬,武將自然是同仇敵愾!
戴胄還在沉吟,程咬金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怒喝道:“戴胄,難道你膽小如鼠,不敢接這個案子不成!”
戴胄此時啼笑皆非,明明是御使劉洎告李斯文,反而將自己告進去了,但頂著諸多武將的注視,只得淡淡道:“這個案子某接了,但無需宿國公指手畫腳,怎樣審判,怎樣定罪,乃是大理寺的權責!”
程咬金達成目的,大笑落座。
戴胄看向劉洎:“劉洎,是你自己摘下帽子,去大理寺的大牢等候審判,還是某讓人打落你的官帽,送你去!”
劉洎失魂落魄。
他就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證據在握怎麼還被人家告了,不僅告了還要去坐牢!擾亂朝綱,構陷大臣,資助敵國這樣大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啊!
他茫然抬頭看向李世民,卻見他臉色冷峻目露兇光,心中一慘,黯然摘下官帽,放在地上:“某自己去!”
房玄齡撫著鬍鬚目露奇光。怪不得陛下說,這小子不僅有李績的城府,還有程咬金的不要臉,這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滿朝文武就沒幾個比得上。
任誰也不相信劉洎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他是寒門出身,因為攀附上了越王李泰,這才當了御使。至於捏造罪名,原先御史都是這樣上奏的!
怎麼讓李斯文一說,就變成了罪大惡極?夷三族都是輕的......
這要進了大理寺的牢房,讓他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其中道理。
劉洎失魂落魄的下殿而去,讓一群御使惶恐不安!
監察御史本來就有風聞奏事的特權,而風聞奏事這種事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這本來是皇帝鼓勵臣子檢舉揭發重臣不法行為的一道善政,也從來就不曾有任何一位御使因言獲罪。
但是,今日李斯文竟然用詭辯之術,硬生生的將一位監察御史直接送進了大牢,開創了因言獲罪的先例。
如果以後朝中大臣都以這種辦法反擊,那還風聞奏個鳥事?嫌自己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