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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忍不住想聽聽眼前這個姑娘的安慰。
「你看過話本麼?」沈檸一拍石桌,格外篤定:「大難瀕死,形同武功盡廢,這可是標準的逆襲流開局。」
「逆襲流……?」
「就是否極泰來的故事套路。這世間不就是有這種規律嗎?當你慘到一定程度,那就要恭喜啦,之後的每一天,都比現在強。」
沈檸誠懇地得出結論:「光憑招式就能和問雪宮那位姑奶奶戰得不分上下,你從前肯定是很厲害的一位大俠,只要度過這一劫,日後必然重回巔峰大放異彩,逍遙快活指日可待!」
宴辭聽她說得誇張,一直忍著笑,「我沒看過話本,但這個情節聽上去不錯。多謝善良的姑娘指點,在下會儘快把這個劫熬過去。」
他從前在中原聽到的所有傳聞中,劍聖沈纓憑一柄青睚劍縱橫天下,劍下亡魂無數,直到成親後才有所收斂。二十多年過去,一代劍聖銷聲匿跡,但「沈纓」這個名字被人提起時,仍然敬畏多過感慨。
他從來沒有想到,多年後竟會在邊陲村鎮中見到一位棄劍養花的劍聖!
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劍聖家的小女兒性格與其父截然相反,不僅天真坦誠,還有著江湖中少見的一副軟心腸。
從初遇起,這個傻姑娘就一直試圖安慰自己,生怕自己熬不下去尋死覓活一樣。不得不說,沈小姐劍術雖然不成,但安慰起人來卻別出心裁,不落窠臼,連他聽完都覺得自己的心境崩毀不算什麼大事了。
尤其沈檸好像還真的這樣堅信著,很認真地在那裡確認:「苟富貴勿相忘。等你解決了心法問題,重新走上人生巔峰,就幫我去把沈樓揍一頓吧。我從小到大一直被他欺負,靠自己是這輩子也找不回場子了,只能靠兄弟你了。」
宴辭點點頭,煞有介事地陪她玩鬧:「包在兄弟我身上。」
他聽出沈檸話中沮喪,略微沉吟,寬慰她:「其實你劍招記得紮實,基礎也牢固,只是臨陣對敵不知變通,才會左支右絀應付不來。不如之後阿羅前輩不在,就由我陪你對練吧。我內力不足,正適合你練臨陣反應。」
沈檸練劍會先練基本功和劍術,之後由阿羅陪她對練實戰。
但阿羅比她高明太多,使起劍又一絲不苟,沈檸每日都得被挑落七八次兵器、被劍鞘抽中五六次四肢,始終不能讓阿羅滿意。說是對練,實則更像捱揍。
「放心是放心,但你跟我對練……豈不是陪練?對你自己沒有半分好處的。」
要知道就連她親哥沈樓,每次陪她對練都暴躁得要炸,又不能下死手打,又要強行配合沈檸的水平,從前在銅壺他寧可自己練三個時辰,也不願同她對練個時辰。
「陪我練劍會很委屈的。你不知道我哥學武的態度特別不端正,我爹每次就罰他給我當一日陪練,效果拔群,他跟我對練完至少能老實足足一個月!」
宴辭不以為意,託著頭微笑:「不委屈。有幸陪劍聖的女兒對練,怎麼會委屈?」
他這句話太溫柔了,沈檸險些把手邊的酒杯打了,心裡一陣緊張。
不就是難得有人誇麼,不能因為人家會撩,就把持不住。你最吃的是英氣勃勃百折不撓的少年郎,而不是深情款款孱弱會撩的公子哥兒,絕不能輕易動搖!
這麼想了一會兒,總算心情平復下來。
「那我去找姑姑來。」
不一會兒沈檸就帶著阿羅重新回來。
宴辭打定主意想幫沈檸:「阿羅前輩,您和檸姑娘功力差距太大,對練時檸姑娘走不過招就落敗,意義不大。您明日啟程後,我可以陪沈小姐切磋,也算答謝沈前輩引薦與這一路的關照之恩。」
「你?」
他說的在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