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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琮緩了下,暗罵自己笨蛋,一著急忘了最重要的環節。他鬆開賀琅,乾脆地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唇,「你再低點兒頭唔唔……!」
不等他說第二遍,賀琅主動低頭吻住了他。他是如此的用力,秦小琮都要窒息了。
「唔唔……血……別浪費!」兩人唇舌糾纏中,秦小琮覺得賀琅搞錯了重點,他不是要渡給他口水啊,他是要給他一口自己的血!
秦小琮天生天養,體質特殊,他的血液有強大的治癒功能,雖然不能起死人而肉白骨,但也差不離了。尤其是他本就生於墓中,鬼氣陰氣什麼的本就能為他所用,賀琅能喝到他一口血,那破鬼差俞的鬼氣就別再想傷到他分毫。
「……血!」秦小琮提醒道。
賀琅總算找到重點了,開始吮吸他唇上的傷口。
秦小琮喉結顫抖著,如不停抖動的蝴蝶翅膀,撩撥著賀琅的心。
賀琅實在是沒忍住,在他喉結上輕咬了口。
「疼!」秦小琮立刻道。
「抱歉。」賀琅沉聲道,他額頭抵到秦小琮肩膀上,努力平復呼吸,平靜躁動的身體。
這之後,他們兩人誰都沒說話。
倒是捆住他們的鬼鏈似乎對秦小琮的血也很感興趣,興奮地又多繞了兩圈。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白鶴子&皎皎月。
皎皎月:「他們在做什麼?」
白鶴子斬釘截鐵道:「只是療傷!」
皎皎月:哦……
白鶴子咬牙:「哪天他被整個吃了也是自找的……」
一時間,整個破爛的白鶴觀裡只有鬼鏈遊走的聲音。過了會兒,秦小琮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了,大聲清了清嗓子,「白鶴子、皎皎月,趁那人不在你們快逃,別杵在這兒了!」
白鶴子已經變回了人形,聞言幽幽看他一眼,起身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我們也正想走呢。」
皎皎月猛點頭,「是的琮哥哥。」
雖然是自己主動讓他們走的,可他們真要拋下他離開,秦小琮的心還是被紮了一下,「你們……」
白鶴子捋捋鬍鬚,「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要去提醒小秋,讓他趕快躲起來,別被鬼差俞找到,總好過在這裡看你捱打。」
「也對啊,」秦小琮連連點頭,「那你們快走吧!」
「你在哪碰到的秋梨園?」白鶴子問。
「就在晉城的大街上,他藏身在雲羅戲班裡,我聽人說這個戲班下月初二要為酈城的一個郭大人表演,他們已經在去往酈城的路上了,你們沿著官路去追應該很快就能追上。」
「好。」白鶴子點點頭,對皎皎月道,「我們走吧。」
為了方便走路,皎皎月把魚尾變成了雙腿,不過因為種族屬性,她的藍色眼睛無法遮掩。秦小琮提醒她,「把供桌上的帷帽拿著,白日行走時記得帶上,跟緊白鶴子別再被人騙了。」
「知道了,琮哥哥。」皎皎月乖乖把帷帽戴上,不捨地看了眼秦小琮,就跟著白鶴子離開了。
「哎?這就走了?」秦小琮喊道,「別忘了找找墓主人啊,萬一碰到了呢……」白鶴子和皎皎月早沒了身影。
白鶴觀裡只剩下了秦小琮和賀琅,奇怪的氣氛又來了。他們倆依舊被緊緊捆在一起,肩並著肩。秦小琮覺得賀琅的身體有點燙,當然了,他自己的臉上更燙。唉,剛才那都是為了給他療傷,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吧?
秦小琮抬頭看了看觀頂三個大窟窿,沒話找話:「這地方徹底沒法住人了。」
賀琅轉頭看向他,「那帷帽是我送你的。」
「啊?」秦小琮一時沒反應過來。
賀琅又重複了一遍,「那帷帽是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