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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她竟逃了,還把他的丞相當成了救命的好人,而他自己,便是兇惡的壞人,這讓他怒從心起。
「你給朕過來。」周明恪一字一頓地說,言語中儘是威脅。
阮煙瑟縮了一下,並不敢過去。小手揪著司大人的袖子,片刻都不能鬆開。
這般怯弱的模樣,真像生怕入虎口的小羊羔。周明恪瞧她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泫然欲泣,他不免煩躁,加重了語氣,「別讓朕說第二遍。」
阮煙仗著身邊有司大人,於是試著跟他討價還價,「您……您若答應不罰我,我就過去。」
周明恪暗暗磨牙,這小東西,膽子肥了,敢跟他提要求。
他這廂性格陰晴不定,司君墨悄悄捏了捏阮煙胖嘟嘟的掌心肉,意在安撫。莫名的靈犀,她瞬間領會他的意思。
阮煙慢慢邁開步伐,挪到周明恪身前,垂著腦袋,小聲說:「皇上,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回可好?」
女孩嬌軟可人,大眼清澈懵懂,卷翹的長睫上淚濕未乾,乍一看,乖巧惹人憐。許是方才哭過,聲音還有點啞,帶著哽咽。
鬼使神差的,心中的怒氣就消了。簡直……莫名其妙。
為這個想法感到煩悶,他趕蒼蠅似的,叫她退下,「不是怕遲到麼,立刻滾到國子監去。皇家提供的教育,不容你放肆。」
阮煙咬唇,壓抑著雀躍,向他行禮告退。
待她跨出門檻,離開大殿。皇帝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驚異,像是被下了降頭似的。
他的丞相輕咳掩飾唇角的笑意,負手走了過來,含笑著對他說:「您的病情明顯好轉了,今日,且能控制情緒,沒有對那孩子造成傷害。」
對於自己喜怒無常,暴虐的性子,被他說成一種病,周明恪很不悅,冷哼道:「若非你出來多管閒事,朕必不會放過她。」
司君墨心如明鏡,望著帝王英俊冷毅的側臉,心中略有幾分欣慰。
他確實是變了,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輕易收手,可見他對那個女孩兒還是不一樣的。不敢說那是心軟,畢竟這個人心很硬,不是容易被融化的。但無論如何,他比以前好太多,不會為情緒所操控。
司君墨不想揭出帝王心中真正的想法,從善如流道:「多謝皇上賣了臣的一個臉面,臣感激不盡。」
「你今天來幹什麼?」周明恪靠坐在龍椅上,斜睨著他。丞相每天給他處理雜務,繁忙得很,少登寶殿。
司君墨面色不變,「此次徵戰大獲全勝,蠻夷為龍威所震懾,既贈天鈞輪寶物示好,又送八名美女伺候皇上。臣核查她們身份無誤之後,現將她們帶進宮來了。」
周明恪聞言,當即皺起了好看的眉。
對於女人,他談不上排斥,卻也不是多喜歡,他雖性格暴戾,但並不好色。
司君墨放輕了聲音:「臣看了御醫這半年給您就診的病例,發現您……血氣正旺,相較去年,今年的勃次略微頻繁。臣以為……您第一次敦倫,該提早了。」又咳一聲,「即便皇上不顧私慾,龍嗣亦是重事,不可忽略。」
全國百姓沒人關心皇帝那方面的生活,也不關心他孤家寡人有沒有子嗣,可憐丞相一個年輕男子,作為天子近臣兼友人,則要為他操心這等私密之事。
他到底是自持身份的,不好說得太直白,是以言辭儘量委婉。簡單來說,便是要他收了異邦送來的那八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既解決生理需求,又能繁衍子嗣。從御醫那兒看了皇帝半年的病例,發現他今年猶甚去年,氣血旺盛,夢|遺的次數明顯增長。
就算他不重欲,不想做,也該為龍嗣著想了。
是以,司君墨認為這番勸說很有必要,不論是為了皇帝的身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