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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學渣尉遲楓提前半個月過寒假,想來他對此也是求之不得的?
上不了幾天的學,國子監在臘月廿十的時候就放假了,明年開春才入學。對這個訊息,阮煙感到不甚開心。
若不去上學,便長時間在宮裡面對那瘋子皇帝。這廝今年打算安穩於室,不再出關徵戰了,這意味著她會經常見到他,跟他接觸……正想著,那廂便傳了訊息來——
「阮姑娘,皇上傳您到碧波亭賞雪呢。」喜公公笑容可掬,笑眯眯地望著她。
阮煙黑臉,這麼冷的天氣,根本就不想出門好嗎,賞什麼雪啊真是。對於前世一直生活在雪鄉的阮煙,雪景什麼的,完全看膩了,瞧著並不如何稀罕。
她也只敢在心裡吐槽,面上裝作一副驚喜的樣子,坐上喜公公叫來的轎車前往東花園的碧波亭。
皇帝早早在那兒候著了,坐在亭中吹著冷風,面無表情。
瞧他穿著一襲玄色暗金長袍,子然清冷,阮煙不由敬佩他這耐寒的體質。反觀自己,單是裡衣就纏了上三件,外面還罩著厚厚的羔皮,整個人裹得像一顆胖球。
皇帝望著結著薄冰,絲絲冒著寒氣的湖面發呆,阮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沒看出什麼稀奇的,不解他為何看得如此入迷。
大抵知道她的疑惑,周明恪修長挺拔的身子轉了過來,將裹成球的她一手提了起來,放到紅木長椅上,與他並肩而坐……也不能說是坐,他一雙長臂纏了上來,將她圓滾滾的身子摟在胸膛。
他的身體好冷。阮煙打了個哆嗦,這廝,不會是裝x失敗,終於感到寒冷了,所以拿她當抱枕取暖了吧???
她試探地問道:「皇上,您冷嗎?」
周明恪看也沒看她,只緊緊將她抱著,「朕不冷。」
阮煙:「……」不冷你抱那麼緊幹什麼?
周明恪目光仍停留在結冰的湖面上,嗓音平靜無波,「朕曾經在這樣的冷天,將那些罪人封在冰湖之下,讓他們活活凍死,在冰層下面窒息而亡。」
阮煙瑟瑟發抖,特意叫她出來,還對她說這些是幾個意思啊?!
他形狀優美的薄唇輕貼在她的耳廓,示意她看湖中心光可鑑人的鏡面,「朕依稀看到那裡有血花暈染開來,那鮮艷的紅色,與白雲和霜雪交映在一起,看起來美麗得不可思議……」他聲音很輕,縹緲如煙,卻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阮煙僵在他的懷裡。
他恍若未察,語氣漸漸轉為冷淡,「朕也曾在冰湖裡凍過。」
「已經過去的事,您又何必再回想。」阮煙攥住他冰稜一樣冷硬的手,看見他眼眸中的詫異,她說,「皇上,不如、不如我們回去了吧?」
再往這個話題談論下去,阮煙怕下一個封在冰湖裡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周明恪唇畔隱有笑意,漂亮如玉石的大手將她肉嘟嘟的小手包攬起來,使勁揉捏,好像要把她身上的溫暖全部汲取乾淨。
「冷麼?」他問。
這不是廢話。阮煙點頭,縮了縮身子。
周明恪站了起來,懶懶地說:「朕請你吃烤肉吧。」遙望一片白茫茫的寒湖,他低喃道,「這個時節,吃肉最應景不過。」
阮煙一聽到吃烤肉,眼睛都亮了。確實,天寒地凍的時節,現場烤肉便與涮火鍋一樣爽。
周明恪瞥了她一眼,命人去準備相關工具。阮煙忽然間福至心靈,一句話脫口而出:「皇上,您不會是要烤人|肉吧?!」
周明恪喝茶的動作一頓,狹長鳳眸施施然睨了過來,似笑非笑,「人|肉也是肉,朕請你吃肉,你還不滿足?」
阮煙一張小臉嚇得發白。這個人,果然是變態、瘋子!傳聞他食人|肉是真的,飲人血也未有假,像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