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雖然有點不厚道,也不是為人臣子該有的作態。
可沒辦法,誰叫那人姓阮?是以,他與皇帝,並非表面上的和好如初,內裡……還是情敵。
他望著夜空興嘆一聲,心胸開闊自在,輕聲說道:「皇上既已歸來,想必這宮裡也用不上我了。還勞煩大將軍回頭替我跟皇上請上兩個月的假期。」
尉遲將軍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就算是養傷,也不用兩個月這麼久吧!」
司君墨撫了撫被夜風吹亂的鬢髮,輕笑一聲,有些無奈,「將軍莫要忘記,我孤家寡人這麼久,也是需要去追求心中所愛,從而成家立室的啊。」
「!!!」知曉內情的尉遲將軍震驚當場,抖著嘴唇說:「你好大的膽子啊!」
當真敢跟皇帝搶女人!
再瞧他一臉泰然安定,不見半點畏懼,可見這趟南下,他是去定了。
尉遲將軍卻說不出阻攔的話,全因皇上明說要放棄那女子,是以誰誰去追求她,想必他也是不管的了。
待把司君墨送回府上,尉遲將軍回宮復命,入了御書房,瞅著明燈下年輕帝王認真專注、查閱奏章的臉,想要稟報他、丞相告假兩月,正要南下尋愛的話便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
罷了,還記得他說過,從此以後,不要再提起關於那人的半點訊息。
那麼,還是不告訴他了,免得又給他添了堵,壞了他的心情。
周明恪任他在那兒站著,當成空氣視而不見,專注盯著眼前的五洲大地圖。
還有一個臨海的城池,名曰西礁,是最後一塊尚未踏足和征服的國土。
目光從羊皮捲上移開,連夜召開軍會。
五日內整軍出發西礁,集齊收服五洲。萬千將士齊齊聽命,私下則抱怨,年都還沒過去,就這樣急促開戰,好不容易回鄉與親人團聚的將士們十分不滿。
……周明恪卻不全是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
待在宮裡靜坐著,他會胡思亂想。口上說的平靜淡定,走的時候灑脫從容,可一閒下來,腦海里卻是那女子的音容笑貌,她哄騙自己的花言巧語。
原來這落寞難受的感覺,名曰失戀。
只有出兵作戰,在外征伐,心再不會感到失落。
第66章
周明恪出征那天, 沒有多少人為他餞行。
朝中人心渙然,忠心無多, 只怕是巴不得皇帝趕緊走, 好在宮中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
太后對此很是擔憂, 「明知後果,也還要執意如此麼?」
周明恪很淡然,「無需擔心。」
想來, 還是因為某些人曾經對他的提示和警醒, 他有所防備。
是以, 在出兵西礁時,順便把周子言給帶上了。如果他當真是反黨中的領頭者,那麼只要把他一併帶走,那些反黨失了首領,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他的丞相算是不管事了, 直接休假兩個月,周明恪也不問他原因,頭也不抬地批准了。
是以,這次出征, 尉遲將軍就被留了下來, 鎮守宮城。
那廂周子言百般推諉, 不肯跟皇兄去西礁打仗, 面上做出一副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模樣,看得一旁的元帥將軍們怒不可遏, 若非顧忌他是皇室貴胄,早就一腳踹上去,踹死這個沒骨頭的軟腳蝦爛東西。
反正是被侮辱慣了,周子言並不在意他們鄙視嫌惡的目光,依然兢兢業業地扮演他的庸人角色。
他不確定周明恪是否知道了他,否則為何要在這時把他帶離皇宮。
說來矛盾,皇宮那個地方,是他所有痛苦和仇恨的根源地,同時卻又是庇護著他,讓他感到安全的搖籃。
縱使都是些難堪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