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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眼神動容,眼中隱有淚光。口中卻斥責道:「誒,你這孩子,幹什麼跑這麼急,摔倒了可怎麼辦?」
阮煙像回巢的小燕子,乘風而來,迫不及待地、一頭扎進母親香香軟軟的懷裡。
她眷戀地蹭了蹭,悶在懷裡,甕裡甕氣道:「娘親,我好想您。」
康樂伯夫人聽著愛女嬌嬌軟軟的聲音,不禁抱緊了她,連忙問道:「囡囡,你在宮裡過得可還好?皇上……皇上對你怎麼樣?」
原以為女兒這一趟進宮,必是凶多吉少了,畢竟她聽說皇帝最討厭愛哭的女子,恰好他們家女孩是個小哭包。今日能夠進宮探視,她起初不敢相信會有這個機會。
阮煙埋在康樂伯懷裡,乖巧地應答她的話。心中則在想,見到康樂伯夫婦,她非但沒有生疏,反而自主自發地與他們親近,想來這裡頭多半是原身的自然反應。
阮煙想,如果是原身,她一定想問,父母明明如此寵愛她,不捨得她,為何還讓她進宮去?原身不理解父母的做法,但阮煙卻是十分明白的。她爹雖是伯爵,空有聲名而已,並沒有實權,康樂伯府沒法強大到與皇帝對抗,是以只能遵從旨意,把女兒送進宮去。
阮煙這回求皇帝恩准父母進宮來,便早有計劃。
她轉而走到康樂伯身邊,倚在他不算寬闊的肩膀上,神情依賴,說:「爹,嫣兒在宮裡這段時間,無時不刻在想念您和娘,迫切想要回到家裡去。爹,您可得想辦法把女兒帶回家呀。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好害怕,我不想待在這裡。」
康樂伯夫人聞言,立即對夫君道:「老爺,咱們是該準備把囡囡接回來了。」她壓低了聲音,「趁著皇上出關了,囡囡接回家亦不會有太大問題,說不定……說不定皇上回來了,也忘記了行宮有囡囡的存在……」
康樂伯夫人說的不無道理,皇上是個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當初擇幼女備選后妃,本來就是他一時興起。到外面打個仗回來,或許早忘了行宮還有三個女孩。
如此,自然是不能放任孩子在冷寂的深宮中孤苦過活。
康樂伯凝神思量,「這件事非同小可,還需從長計議。」畢竟不只是他家一個女孩被困在深宮中,督察御史、安遠侯家的兩個女孩也是,若想把自家女孩帶回家,還得跟另外兩家大人合計參謀。
「蘇家不見得會同意把女兒帶回去,督察御史一家可不就是為爭奪後位來的?老爺,只怕這辦法行不通,說不準還會被蘇御史反過來告上一狀,把咱們的心思告到皇上那兒去。」大抵是覺得阮煙年紀小,是個聽不懂的,是以康樂伯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沒避著阮煙。
康樂伯點點頭,眉間鬱結。蘇御史向來與自己不對盤的,難免會惹出事端。
他轉過身來擁住阮煙,心下嘆息,對她說:「囡囡你別怕,爹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宮,你且先等著。」
阮煙也知這事難辦,急不得。便乖乖地應下了。
「對了,你在宮裡也莫要忘了讀書識字。宮裡可有先生教導你?」
想不到這爹還是個嚴格管教學習的。宮裡的嬤嬤大多是教些宮廷禮儀,教針線女紅,識文斷字倒沒有,三從四德的經書則會迫人背誦。
每天在棺材臉閆嬤嬤那兒學了一堆東西,其他時間還要跟教書先生上課,阮煙覺得會累死。
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爹爹,我每天都要跟嬤嬤學這個那個的,哪裡還有時間念書?讀書寫字……就算了可好?」
康樂伯含笑摸摸她的腦袋,「你這丫頭,都教我們慣壞了。我什麼都能允你,唯獨荒廢讀書不能允。」也不看她抗議的眼神,站立起來說,「我這就去徵問司大人,讓你進皇家學院念書!」
一錘定音,康樂伯留下夫人陪伴小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