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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閣,黃師與仲餘分坐在兩側,中間則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了十天九夜前來救援的尉遲大將軍。
黃師將軍目光直盯門檻處足有一刻鐘,遲遲沒見到他們陛下出現,仲餘等得心焦,恨不得即刻衝去大牢親自把皇帝救出來。
尉遲將軍心情也很差,但還是按住了仲餘,讓他再等等。
「大將軍,咱們這麼等也不是事兒,萬一陛下被他們打殺了,或者是被他們餵了毒?」仲大隊不敢想像,這西礁國主委實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就不信他們會把安然無恙的陛下還回來。
尉遲將軍大手沉沉拍在他的肩膀上,「外人不瞭解陛下,你還能不瞭解嗎。只要陛下尋到脫身的機會,便是我們反攻的時候!都給我聽好了,沉住氣,別給咱們大晉的將士丟臉!」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侍衛拔刀持劍,慌慌張張,亂作一氣的嘈雜聲響。
西礁國主預知到什麼,騰地從寶座站起,「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卻見衣衫襤褸,身上血痕交加的周明恪持劍而入,劍尖全是新鮮的、熱意未退的血,蜿蜒逶迤地流了一地,滲入價值千金的絲絨地毯上。
西礁國主嚇得拔出寶座之後的寶刀,舉刀的手微微發抖,指著他,強自冷靜地呵斥道:「你中了寡人的斷腸殞魂丹,命不久矣!你若還想要寡人的解藥,速速繳納兵器,伏跪投降!」
「什麼?陛下中了毒_藥?西礁老狗,我殺了你!」仲餘摸向腰間的劍就要大開殺戒。
尉遲將軍卻笑了起來,「莫慌,陛下幼年服食天下各類劇毒,早已練就百毒不侵之身,區區西礁王室秘藥,完全不必放在眼裡!」
尉遲將軍心底也很是感慨,周明恪幼時被身邊眾親欺辱得有多慘,他都是知道的,他的一雙兄弟恨透了他,時常搜刮來天下各地的劇毒之物給他投餵,體內積蓄百種毒氣,幾乎對所有的毒物免疫。
先前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如今這百毒不侵之身,卻派上了用場。
看西礁國主大驚失色的臉,尉遲將軍思緒一斂,中氣十足地大喊一聲「殺」。
唯一能牽制這位大晉暴君的毒_藥也在此時失了效用,西礁國主悲慼絕望地伏跪下來,大喊饒命。
西礁的一個大臣突然朝外大喊,「來人啊,快請駙馬進來救駕!」
駙馬,可不是剛剛與西礁公主結親的周子言?
外面亂成一片,有侍衛叫道:「不好啦!駙馬逃了!」
「哼,他還敢逃?且等我去把那廝捉來!」仲餘收了兵器,飛躍著追了出去。
……
直到日落黃昏,才把殘局收拾乾淨。
晉軍反敗為勝,西礁城破,傳國碧璽被收繳,這一片臨海的富饒城池,正式歸為大晉的疆土。
周明恪返回軍營換洗之後,便躺下來休憩。那幾日的牢獄之苦,委實讓他受累,現在他急需補充體力,讓身體休息。
那廂仲餘出去了三個時辰,總算把周子言活捉回來,只是他身上多是傷口,原本俊朗秀氣的臉,卻腫得像豬頭,誠然是仲餘按耐不住,狠揍洩憤的。
他想殺了周子言這個狼心狗肺的,可到底顧忌他是皇室血脈,陛下的皇弟,他無權對他進行打殺,只能把他活捉回來,任由陛下發落。
「皇上!我把周……」正說把周子言抓回來了,就要衝進去營帳裡面報告,就被黃師攔在外面。
他壓低聲音說:「皇上累了,在裡頭休息呢,你且退開些,莫要驚擾了聖駕。」
「可這廝,怎麼辦?咱們大家還等著皇上處理呢?」
尉遲將軍步伐沉悶,走了過來,盯著鼻青臉腫,眼神陰狠如毒蛇的周子言看了一眼,默了會兒做出指示:「你們把他帶下去,依律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