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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燈光不強。也許是床頭幾的燈。&rdo;
&ldo;沒有頂燈?&rdo;
&ldo;沒有。&rdo;
&ldo;她脫掉衣服以後‐‐站在門內,你說的‐‐她外頭披上一件袍子。什麼樣的袍子?&rdo;
&ldo;藍袍。長長的,像家居服。她用腰帶紮起來。&rdo;
&ldo;那麼,如果你沒真的看見她脫衣服,就不會知道她的袍子裡穿什麼啦?&rdo;
他聳聳肩,依稀有點兒憂慮。&ldo;對。可是我看見她脫衣服了。&rdo;
&ldo;你撒謊。客廳裡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直接看見她在房門口脫衣服,更不要說在房間裡了。她必須到陽臺邊緣脫你才看得見。如果這樣,她會看見你。&rdo;
他怒目瞪著我。我轉向奧爾斯,說:&ldo;你見過那棟房子。埃爾南德斯組長沒有‐‐對嗎?&rdo;
奧爾斯輕輕搖搖頭。埃爾南德斯皺著眉不說話。
&ldo;埃爾南德斯組長,如果韋德太太在自己房門口或房間裡,客廳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看見她的頭頂‐‐就算是他站起來‐‐而他自稱是坐著。我比他高四英寸,我站在屋子大門裡只看得見敞開的門楣板。她要到陽臺邊緣脫,他才會看見他說的情景。她怎麼到陽臺脫呢?她甚至不可能到門口脫衣服。不合情理嘛。&rdo;
埃爾南德斯只是看著我,然後看看坎迪。&ldo;時間呢?&rdo;他柔聲問我。
&ldo;那是他誣告我。我正在談可以證明的事。&rdo;
埃爾南德斯對坎迪說西班牙語,太快我聽不懂。坎迪只是悶悶不樂地瞪著他。
&ldo;帶他出去。&rdo;埃爾南德斯說。
奧爾斯搖搖大拇指,然後開啟門。坎迪走出去。埃爾南德斯拿出一盒香菸,塞一根在嘴上,用金質打火機點燃。
奧爾斯回到屋內。埃爾南德斯平靜地說:&ldo;我剛才告訴他,如果有庭審,他在證人席上說那些話,就會以偽證罪在聖昆丁監獄坐一到三年牢。他好像不怎麼放在心上。他煩惱的理由很明顯。老式的性慾旺盛病例。如果他在附近,我們又有理由懷疑是謀殺,他會是理想的靶子‐‐只是他會用刀當武器。先前我覺得韋德的死讓他很難過。奧爾斯,你有什麼話要問嗎?&rdo;
奧爾斯搖搖頭。埃爾南德斯看著我,說:&ldo;明天早上回來簽署你的口供。到時候我們會打好。十點會舉行調查庭報告,反正是預備程式。馬洛,對這安排你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嗎?&rdo;
&ldo;能不能把問題的措辭修改一下?你的問法暗示我會有喜歡的地方。&rdo;
&ldo;好吧。走啦。&rdo;他不耐煩地說,&ldo;我要回家了。&rdo;
我站起來。
他說:&ldo;當然我從沒相信過坎迪對我們玩的花招。只是用來當開瓶器。希望你沒有反感。&rdo;
&ldo;什麼感都沒有,組長。什麼感都沒有。&rdo;
他們看著我走出門,沒說晚安。我順著長廊走到希爾街入口,上了自己的車,開回家。
什麼感覺都沒有,完全正確。我就像星星之間的太空,空洞又空虛。到家以後我調了一杯烈酒,站在敞開的客廳窗前,一面啜飲,一面聆聽月桂谷大道的巨大車流聲,凝視大道附近山坡上空那刺眼的都市強光。遠處警笛或救火車的不祥哀鳴此起彼落,難得長時間的清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