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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來。」
「啊?」婆婆盛到一半有些尷尬,「那這碗酒釀……」
「沒事,我也想喝喝看酒釀加多了是什麼味道。」
吃完飯後李納送廖思捷和宋於諾到了高鐵站。
「你沒事吧?怎麼看上去像是喝大了?」廖思捷有點不放心,「沒想到你酒量那麼差,喝個酒釀小圓子都會醉,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我和宋於諾可以改簽車票。」
「沒事。」李納的意識還很清醒,只是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他撒了個謊,「季理會來接我的。」
「那就好。」
「不過你們下一站為什麼去浮城?」李納看到了車票的目的地。
「據說這兩天有流星雨,想去浮城山上看一看。」廖思捷說。
「你去嗎?」宋於諾建議,「想去的話現在買車票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租個帳篷,看完流星雨在山上休息一會兒再看日出。」
「我還得上班,就不去了。」李納低頭盯著大理石的反光,「流星雨還有日出,我都和季理一起看過。」
「喂喂喂,秀恩愛死得快知道嗎?」廖思捷沒想到季理不在場的情況下還被李納塞狗糧。
「去往浮城的旅客請注意,列車即將到站……」
「車要到了,你們快去檢票吧。」李納說。
「那下次再見了。」廖思捷最後給了李納一個朋友間的擁抱,「其實我看到你能走出來還挺高興的,希望你和季理能長長久久,下次一起來喝我和宋於諾的喜酒。」
「好。」
廖思捷當年去醫院看望過李媽媽,正好撞上了兵荒馬亂的一幕——母子倆沉默對峙,然後心電監測儀發出警報,醫生們衝進去搶救。
最後,他看到李納點了頭,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後來他才瞭解到李媽媽是想撮合兒子和朋友的女兒,廖思捷當時不明白,為什麼李納接受不了漂亮又溫柔還對他一往情深的夏思慕,現在總算是清楚了。
他慶幸之前季理來問他李納這些年情況的時候沒把李納和夏思慕的事說出去。
—
回到家後,李納不小心踢到了玄關的那隻行李箱。
礙眼又礙事,為什麼季理不把它拿走?放在這裡給自己添堵嗎?
李納對著行李箱盯了好久,最後做了個決定,親自拿去還了。
他拉著季理的行李箱出了門,穿過街,進了雲端小區,走到熟悉的大門前。
可能換密碼了吧?
李納的手指懸在半空中,不敢按下去。
如果密碼錯誤,屋主那裡會不會有訊息提示?
最後他還是按下了密碼,門順利被開啟。
可能沒來得及換吧,畢竟才過了一天。
李納一邊胡亂猜測,一邊走進去,發現裡面一塌糊塗。
衣服隨意堆疊在沙發上,隨處可見空酒瓶子。
昨天來拿衣服的時候明明還很整潔。
他決定給季理收拾完房間再走。
但是李納的動作很笨拙,可能是之前吃了酒釀小圓子的緣故,麻痺了運動神經。
所以他收拾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幾個小時過去,他終於等到了半夜才回家的人。
季理身上的酒氣還沒完全散掉,他一進門李納就聞到了。
「你來做什麼?難道想通了?」季理問得很不客氣。
「我只是把你的行李箱拿過來。」李納低頭回答。
他回答完就想走,卻被季理抓住了手腕。
「我帶你去個地方,以前答應過你的。」
李納沒有掙扎,跟著季理來到車庫,當他看到季理想開車時,才不放心地說:「你身上都是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