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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兇什麼兇?有本事明天季理來戲弄李納了你也能像今天這樣懟我一樣懟他!」
「我有什麼不敢的!」
「好!我拭目以待!」
「你——」
上課鈴聲響起,李納扯扯廖思捷的袖子,拉著他坐下來,並塞了張小紙條。
廖思捷開啟來一看——你別理他了,就當狗在吠吧。
他想了一下回了幾個字。
兩個人就這樣傳起了小紙條。
——他是狗吠,那我是什麼?
——e,狼嚎?
——那你呢:-)
——我是在一旁看戲的。
——戲不能白看,把作業拿過來當門票。
——我……還沒做。
……
看到廖思捷終於沒那麼氣了,李納的內疚感也稍微減輕了些,他沒想到一雙鞋子會引起那麼多爭論,還好昨晚就把鞋子放進櫃子裡,不打算再穿。
李納本來就不想要這雙鞋子,買下來只是為了讓媽媽高興。
雖然他很喜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喜歡不起來了。
—
季理在家休養了九天,終於可以拄著柺杖來學校了。
他先沒進教室,而是一拐一拐地進了教師辦公室。
「老範,你看我這腿,還坐在最後一排怕是不太方便吧?」因為受傷的那隻腳還沒辦法用力,季理用近似「金雞獨立」的姿勢靠著牆。
季理坐在最後一排,他要進出教室,得從教室前門進去經過走道才能走到最後一排。
教室當然也有後門,但是被最後一排的課桌堵住了,開不了,形同虛設。
「換座位這件事,還是得和班裡同學們商量一下。」範仲承有些頭疼,座位哪有季理想的那麼好換。
所以第四周週一的早自習,範仲承帶著季理進了教室,打算和同學共同商討一下換座位事宜。
範仲承看著季理拄著柺杖,一步一頓地走到了自己座位上,又像個關節不好的老人那樣緩慢坐下來,孤零零的沒有同桌。
看著真的挺可憐的。
我是不是還沒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同情季理,範仲承陷入到自我懷疑中。
腳受傷不是季理自己太愛顯擺才摔的嗎?
坐在最後一排沒同桌不是季理開學前自己要求的嗎?
哪裡值得同情了?
「同學們,大家都知道季理同學腿受了傷,坐在最後一排進出教室不是很方便,所以我想,有沒有哪位坐在前排的同學願意和他調換一下?」清醒過來的範仲承問。
底下沒人響應。
這種情況他早就想到了。
在開學之前,好多家長透過各種渠道找到範仲承,要求請求哀求他給自家孩子安排一個靠前的座位。
最後這個座位安排,是他煞費苦心才得來的結果。
現在能坐在前排的,要麼就是關係硬的,要麼就是成績好的,要麼就是長得矮和近視嚴重的。
李納是成績好加長得矮,所以坐在了第二排這個「寶座」。
「範老師,」見無人應答,季理提出建議,「要麼我和廖思捷換一下好了,他的同桌李納樂於助人,還能輔導同學學習,再適合不過了。」
「我不同意。」廖思捷心想自己在教室前排坐得好好的,又有李納這麼好的同桌,憑什麼要被換到最後一排去。
「我也不同意。」李納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範仲承站在講臺上愁得真的要掉頭髮了,突然,他靈光一閃:「我剛剛想了一下,季理要麼你直接把課桌搬到第一排前面吧,講臺旁邊還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