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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剛才已經打在一處的不是她們似的。

一片慘澹中，卻突然響起一陣怪笑聲。

李金庫臉色驟變，盯著嘰嘰怪笑的李拴柱還沒有動作，外頭已經有人罵道：&ldo;傻子還笑呢!&rdo;

臉色鐵青，李金庫一把扯過李拴柱捂住了他的嘴：&ldo;你們都罵他是傻子了，傻子知道什麼啊!&rdo;

外頭的人&ldo;呸&rdo;了聲，沒有再說話，李金庫這才鬆了口氣，把李拴柱推進了白玉鳳懷裡，示意白玉鳳捂住他的嘴。

白玉鳳滿臉的淚水，都哭得說不出話來，卻也知道厲害，緊緊捂住李拴柱的嘴，任他又扭又跳，卻死死地摟著他。

李金庫抿了抿嘴唇，這才走過去對著門外叫：&ldo;大傢伙都回去準備準備吧，到時候生產隊有哀悼會呢!都得參加……&rdo;

不用他說，外頭的人也都散了，抹著眼淚，或是低聲哭泣，或是拍著大腿嚎哭，有那哭得走不動的，還要靠人扶著。

李留弟站在門口還有些發呆，白玉鳳已經站起身，伸手扯她，順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她頭上，李金庫卻是一聲低喝，扯開了白玉鳳，又把李留弟推進院裡，順手把門帶上了。

&ldo;這時候了，還有那心思?快點去做袖標……&rdo;喝走白玉鳳，他又陰森森地溜了眼李留弟：&ldo;有收拾你的時候……&rdo;

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李留弟緊張地捏著指尖，又怕又慌，一時間只想衝出門去。

可是，她就是沖了出去又能往哪裡逃呢?

嘴唇顫抖著，她眨了眨眼，瞬去泛上的水意，咬著牙冷眼看著屋裡。

既然重回了一回，她絕不能再像上輩子那麼窩囊。

想打我?來啊!看我這回還會不會再忍受……

第五章 小人報仇

天陰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哭聲像原野裡的風一樣，呼呼的，讓人打從心底裡覺得怵得慌。

9月18號，全國追悼會，二生產隊上也在開追悼會。

這是李留弟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最大的場面，上千人一起哭，從生產隊隊部院裡，再到隊部外面的打穀場，擠滿了人，人人胳膊上都戴著黑紗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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