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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臉色又有些發黑。也不知道便宜師父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宗門任務他不做,親傳弟子他不教,自己修煉也不上心,一天到晚好像活在夢裡。
這做事風格倒很像原身,不愧是親師徒,一樣的不靠譜。
相對靠譜的丁昭昭本人,掏出材料就開始煉器了。
這一次要煉製的是具有隱匿功效的手環,光是要用的材料就兌了她小半身家,甚至還用上了當初阮長勞送她的那塊碧海天青。
她只削了一個角,用來使靈氣運轉更為流暢,算是為了所煉法器的品質保駕護航。碧海天青用來做這個屬實是有些暴殄天物了,但丁昭昭還是用了。
原因無二,她對這次法器的靈感設計實在是太滿意了。
光是樣圖就畫了無數遍,也在普通岩石上刻了試驗過。饒是如此,開始之前她還是緊張了。
心態不穩的丁昭昭一起火就發現勢頭不對,銀砂融在火靈力裡,隱隱有些發青的趨勢,一看就是朝著燒壞的勢頭去了。
見到這一幕,丁昭昭登時面容扭曲。
她靈機一動,放棄先前設想的種種鋪墊,直接先刻了道陣法在銀砂上。
這陣法是她養魚期間從那具十分特別的,轉化水靈氣的法器上偷學來的,銀砂上疊了陣法之後,層層水靈力在核心盤旋,外層繞著火焰,內裡卻被轉化為了水靈力,相生相剋,看上去十分艷異。
銀砂的顏色被拉了回來,沒再隱現青氣。丁昭昭鬆了口氣,總算是救活了。
她慢慢往裡頭加材料,救活銀砂的代價也出來了,每加入一次新材料,她就得在上頭重新刻一遍那道陣法。疊了一層又一層,器還沒練好,她靈力都快枯竭了。
最後碧海天青一入,靈力運轉登時快了數倍。丁昭昭煉器上壓力驟減,但靈力壓力瞬間倍增。她連忙開啟準備好的聚靈陣開始「吸氧」。
到了最後一步,刻逆轉陣的時候才是關鍵。
丁昭昭深吸一口氣,試驗了無數次的陣法就要自手指洩出,她氣勢磅礴地抬起頭,然後聽到身邊一聲虛弱的慘叫。
「嗷——」的一聲,丁昭昭腦子宕機,手一抖,差點就畫歪了。
對方一邊嗷嗷慘叫,一邊拖著身子向她靠攏,在地上一伏一伏的,疑似某種長條狀蟲類。
丁昭昭登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強忍著轉頭去看的念頭,努力使自己集中精神。
不速之客終於露面,竟然是那日和薄野澤說話的小兔子。
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無視環境的幹擾,開始刻最後一套陣法。
許是一天中的烏龍實在太多了,這會兒丁昭昭的運勢終於到來。她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流暢的靈力刻下一道又一道陣紋。
同那日出現時的可愛模樣不同,兔子全身染血,腹部一道巨大的切口,受了這樣的致命傷還能殘喘,顯然不是普通兔子。
不過它呼吸急促,氣息衰微,眼看就活不成了。這隻兔妖可憐巴巴地瞅著丁昭昭,因為禁制的緣故它沒法靠攏,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嚎叫來呼喚丁昭昭的注意力。
妖族本就亦正亦邪,它替薄野澤做事,身為妖族卻和魔族勾結,十有八九是隻壞妖。
不要說丁昭昭正處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就算她空出手來,也不一定會救它。
「救救我吧,你們人類不是最心軟了嗎?」哀嚎無效,兔子口吐人言,竟然還是隻公兔子。
下次一定要下個隔音的禁制。丁昭昭想。
見她沒什麼反應,公兔子繼續躺下撒嬌,想了想,又替自己解釋:「我不是壞兔子,我只是誤闖你們宗門的小妖。」
死到臨頭還撒謊,丁昭昭也不再掩飾,直接說:「和魔族勾結,你知道把你交給